琳达整个人裂了,果然恋爱中的人,不分阅历智商,但凡喜欢,都可以变成二哈。
手术持续三个小时,介入治疗很成功。
南知意只需要住院观察,等待后续恢复即可。
除了琳达从亓官宴得力属下,转变成照顾她的护工外,亓官宴也大多数时间陪着南知意,有时候会忙于工作,临时出去一天。
转眼五天过去,南知意一大早被哭唧唧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的,冷不丁出现的熟悉声入耳,她瞬间冷脸。
“表哥,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不跟小瞎子作对了。”
谢恩千辛万苦脱离苦海,一进门,不由分说,抱住亓官宴大腿嚎啕诉苦。
后者冷眼凝视,腿上使劲硬甩了好几下,硬是没踹走八爪鱼似的傻子。
谢恩长大后的眼泪,这会儿全贡献给亲表哥。
“哥,你不心疼我,好歹别狠心剥削我啊,你助理把我丢山上,他可好,戴着太阳帽喝着冷饮,盯着我出力干活。”
“那么大的太阳,晒得我头晕眼花,还要拿着凿子开石头,你看看我的手!”
眼泪鼻涕蹭亓官宴裤子上,谢恩坐他脚边,举着手让他看。
贵公子娇生惯养的手,连日干粗活下,手指生出薄茧,失去白皙变得粗糙。
景区建设,每日开山修山路,谢恩去后,有亓官宴特别关照,他事事亲力亲为,荣幸得到助理全程监工。
不干活?
不好意思,三顿饭没了。
手机没收,保镖监护,照顾的谢恩舒舒坦坦认命干活。
亓官宴端坐沙发,长腿交叠,抽出一根烟慵懒地转动在五指间,牢牢掌控。
唇角微挑,欣赏着谢恩痛改前非,求饶的狼狈样子。
谢恩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饱受风吹日晒,皮肤略暗,尽管他来时费劲心力收拾形象,原先合身的衣服却松松垮垮套在身上。
谢恩抽出两张纸巾擤鼻涕,昨晚才回家,狠命泡了俩钟头澡洗去一身脏污,出来就感冒了。
终于摆脱鬼日子,谢恩眼含热泪,“亲哥,咱以后有意见,可以跟我说,当弟弟的绝对知错就改;小瞎子——不不,以后在京城,南同学就是我罩着了,她往东我绝不说往西!”
有游轮的远房表哥配不上
南知意躺在被窝里,默不作声听半天,恍然明白缘由。
原来亓官宴嘴上不说,其实背地里早给自己出气了。
顿时,甜蜜的滋味涌上心头,南知意幸灾乐祸,开始同情谢恩。
娇贵的公子哥变成凿石修路的工人,带着安全帽在山间挥汗如雨,哭着喊着还得搬石头。
想着那样的场景,南知意憋着笑声,拼命压住开怀的好心情,身体仍旧控制不住,在被子里一抽一抽的傻乐。
亓官宴眼神注意到看戏的南知意,沉默地凝视,怀疑她会不会在被窝里闷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