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握着栏杆静默,亓官宴擦了擦她脸颊的污渍,“受委屈了,可以告诉我。”
他说话时淡淡的,却是认真。
南知意破防含泪,背过来身子不想他看见,倔强地仰头,妄图逼迫眼泪从哪来的滚那去。
她觉得是自己好日子过惯了,柳梦一死,自己瞬间陷入谷底;遇到难事,弱的毫无招架之力。
亓官宴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谢恩自小被惯坏了,回京了会有人管教他;我带你换衣服,然后睡一觉下楼看医生,你该看见这外面的天空。”
这一刻,南知意心跳暂停。
为亓官宴。
遇到的人中,只有他明白自己,那方面他隐忍克制,又坦荡表露心意。
瘦弱的胳膊缓缓抬起,试探地触碰他的腰。
亓官宴好笑,抓住她的胳膊加快拥抱自己的动作,“在我面前,做你自己。”
亓官宴每日忙着处理公事,闲暇便带南知意散步,握着她的手一起喂海鸥。
琳达终于确认南知意的重要性,不敢让她出意外;只要谢恩一出现,她绝对防备。
站在二人远处甲板上眺望,大片陆地高楼出现,h国京城港口繁华。
清脆的海鸥啼鸣声增多,快艇三三两两出海,冲出的浪花激涌。
南知意却担忧不已。
亓官宴有意金屋藏娇,可自己不想做取悦他的工具,他身份不明,谁知这份喜爱能坚持多久。
游轮上的乘客逐渐走完,船头清场后,明尧琳达谢恩齐聚。
谢恩剜了一眼南知意,她小人得志扶着亓官宴的手臂,故意当着自己的面喊‘亓官宴’大名,后者俨然纵容。
“亓官宴。”
谢恩握拳,又来了!
南知意淡淡,精神不振,“我想回家看看我爸爸,我已经给他打电话了,他稍后会来接我。”
通话内容亓官宴心知肚明,南四海醉醺醺的,说话颠三倒四,半天才知道是亲闺女。
你真看上那个瞎子了!
海风扬起她的头发,京城温度凛冽犹在,黑色裙子下,她皮肤很凉。
亓官宴脱下自己的外套,为她穿上,不吝啬偏爱整理长发。
“让琳达跟着照顾你吧,我忙完来接你。”
谢恩眼睁睁盯着她不情不愿点头,他妈的头也不回的走了,走了!
肺快气炸了,还得埋头听亓官宴教训。
“谢恩,她是个女孩子,你以后对她礼貌点;我会把你在德萨的一举一动告诉小姨。”
整个谢家,围着谢恩转二十二年,要风得风。
谢恩唯怕两人,一怕亓官lzl宴冷脸,二怕亲妈亓官秋生气;他们不似长辈劝道,是真下手伺候他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