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听说的不一样!受罪又辛苦,他没完没了的重复,完全忘却‘多少’的事。
亓官宴眼尾泛红,扬着愉悦的弧度,给她盖好被子,餍足地揽着她休息片刻,然后穿好衣服打领带。
定制的西装完美贴合身材,白衬衣黑西装,领带上正式地别了金属领带夹,岑贵俊美。
栗色微长头发随意打理了一下,二八侧背分,光洁的额头下蓝眸融化清寒。
拿着套未拆封的女士长裙回到床边,挺阔的身材弯腰叫醒南知意,“晚上再休息,给你穿衣服。”
“啊?”
“啊!”
南知意疑惑,再到愤愤,用完就让人穿衣服滚蛋。
德萨的男人,都这样混蛋吗!
憋着气抢来衣服,她拖着沉重的身体自己穿,因着腿疼难耐,蹙紧两道秀气的眉,一双杏眼蓄出晶莹的泪光。
撇嘴起身,拢了拢衣服里的头发。
亓官宴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自然垂在大腿侧,大拇指和食指无奈地搓了搓,大步从背后抱住要离开的她。
南知意惊呼一声,身体腾空,已然入怀。
动作一气呵成,他抱着她出去,“这样走了我怎么交差,坚持一下,吃完饭让你午睡休息。”
只这样欺负你一个人
十一点半,黑色古斯特抵达亓官家园林小区。
老太太站在门外幽径路口,左顾右盼,伸长脖子张望。
张妈扶着她,往前走了走,看见熟悉的车子,高兴的跟老太太说,“来了来了!”
“哪里?”老太太急的不行,“怎么出门忘带老花镜了,人老了,眼睛都不好使了。”
她今天特意穿了件枣红色针织开衫,精神高涨,连带皱纹都舒展许多。
张妈还没开口说话,车子已经缓缓停在面前。
老太太期待地看着亓官宴下车,而后他从车头绕到副驾驶开门,从车里牵出来一位白嫩嫩的姑娘。
小姑娘高挑,一身浅蓝色过膝旗袍,立领珍珠扣,如瀑墨发倾泻过腰,眉眼如画,温婉大方。
那双眼睛,乌亮生辉,丝毫看不出眼盲。
只见她站在车旁,拽住亓官宴牵着她的手,眼眶红红的,满面委屈。
“我累,想回家睡觉;你带我来哪了,怎么这么安静?”
南知意闻到清新的泥土味,像是大片草坪上喷洒过水;不同于外头街道明亮,这里遮阴凉爽,隐约置身参天林木间的感觉。
微风一吹,簌簌叶子涌动,欢快极了。
她露出迷茫的眼神,亓官宴将她碎发掖在小巧的耳后,“我们关系定下了,当然带你见见我祖父祖母。”
老太太张妈憋着气,注视二人说话;没想到他事先根本没跟人姑娘打招呼,忙放轻呼吸,看他怎么糊弄人。
亓官宴临时通知的口吻炸在头顶,轰得耳晕目眩。
南知意腰酸腿软,惊慌倒退一步,撇开他的手要钻车里,偏偏他胳膊力气大,轻而易举把她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