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也喜欢吃糖果。”
小糖果的眼睛一亮:“那,我可以认识她吗?我可以请她吃糖果的!”
“好,我下次就带她来。”舒南悬郑重地点了点头,“这是你和姐姐的秘密,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女孩儿连连点头,向四周环顾,没发现人后她大松一口气,然后立刻在嘴上比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
从回忆之中抽离,舒南悬站在镜前,摘下脖子上的戒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小心地放在台子上。
迈入浴室,舒南悬站在偏冷的水下,直到感觉不到冷意,迈出。
裹上浴巾,站上体重称,469kg。
起码没变轻了,好事。
舒南悬又将之当作惯例般,烧水,吃路以澜给她的特制药,机械般地重复着已有近三年的日常。
戴上眼镜,拿起平板,做备忘,她的记性越来越差,不得不依靠这个。
然后打开笔记本,工作。
在指针指向十二时,舒南悬准时关了电脑,摘下眼镜,准备好明天的衣服,定好早起的闹钟,躺到床上。
大脑不曾停下运转,哪怕她多次试图强制关机,脑中跳跃奔跑的是一个个数据和图案,还有一些零碎的片段。
长期的失眠,她的各项身体机能,以及记忆力都实在是越来越差了,已经影响到了她的精神状态,生活,和工作。
虽然离开了唐若,她的生活已经称不上生活了。
舒南悬感觉黑暗持续了很久,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是几分钟,她克制着自己想要起来的欲望。
想到了今天的女孩儿,她的心不可避免的柔软。
其实她更愿意抱住唐若睡着,但是还不是时候。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华丽的陷阱,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让唐若再一次,一步一步地走到她身边,最后心甘情愿地留下。
唐芝说得很对,但是师德败坏又怎样呢,不知廉耻又怎样呢,唐若选择了她,第一次,第二次,还会有很多次。
说她不择手段又如何呢,能达目的不就好了吗。这一点,她和路以澜实际上很像。
舒南悬的嘴角在黑夜里勾起,意识缓缓沉寂于黑暗。
……
五点半。闹铃将舒南悬唤醒。
舒南悬关掉闹钟,她已经很久没有被闹钟叫醒了,之前都是清醒地等待着闹钟响。
她觉得自己的起床气又回来了,舒南悬磨了磨牙,总觉得缺少一只唐若让她亲一口,逗两下。
买菜,晨跑两圈,做好早餐。
门外传来敲门声,她眉头微动,没想到唐若还会早起,虽然六点五十对她来说也不早了,但是毕竟是比唐若往常早了起码十分钟呢。
洗手,舒南悬随意拿帕子擦了擦走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