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这相好怎么长得那么高,果然是男的!这还是一对死基佬啊!
“唉!陈哥你听到了吧?”白陆明无缝切换,通话的过程中不忘继续刚才的暧昧,“对对对,还在哄……嗯,估计还得哄一段时间。真没骗你,我在西面郊区回收厂这块呢,前面两个路口就有监控摄像头,实在不信你去查查,绝对找得到我。是是是,我这里忙完了就去找您喝酒,我保证抓紧,很快。”
一番话足够听得人面红耳赤,但是其他吃瓜群众的脸色却是渐渐地难看了起来。
他们从隔壁的街道过来的时候居然没发现有摄像头!
今天本来就是机密行动,要是被摄像头拍到引起了警方的注意,那可就真不妙了。
杀人灭口是绝对不可行的了,那这两个人……
众人看去的时候,只见结束通讯后,披着外套的两人已经旁若无人地吻在了一起,缱绻的喘息声传来,夹杂着白陆明有些微微不满的声音,带着喘息的尾音俨然是忙里偷闲的斥责:“怎么,都还没看够呢?”
说话的时候,他的动作倒是半点都没有停,胸前的领子已经被一颗一颗地缓缓解开,渐渐往下的手也已经悄无声息地游走到了对方的腰部,火急火燎的,像是真的在“赶时间”。
“早看够了!谁特么稀罕啊!”有人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走了走了!赶紧抓紧找人去!”
辛辛苦苦大半天,目标人物没找到,还平白无故让一对死基佬塞了一嘴的狗粮,真晦气!
随着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周围只剩下了压抑低沉的呼吸声。
热火朝天的“野战情侣档”齐齐地停了手,盖在头上的外套掀开,露出了两人微微渗出薄汗的脸,额前的发梢均被浸得微湿。
贺倚阑维持着被白陆明摁在铁皮墙面上的姿势,呼吸也有些凌乱:“这就是,你帮忙的方式?”
白陆明的回答堪称没有丝毫思想负担:“嗯,就问帮没帮吧?”
“……”
贺倚阑回答,“确实帮了。”
“认同就好,不用谢。”顺着贺倚阑的视线,白陆明留意到了自己刚才宽衣解带后完全敞开的衣领,慢条斯理地开始将扣子一颗一颗地重新扣了回去,“放心吧帅哥,就我这张脸,你刚才那波包不亏的。”
贺倚阑看着白陆明将衣领重新扣好:“嗯,是不亏。”
刚才看着热闹,但也没真的到嘴对嘴的程度,现在这副衣衫不整的场景,充其量最多也就是他被跟前这位上下其手了一把。
白陆明见贺倚阑站在那没动,问:“怎么说,那些人已经走了,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
贺倚阑深吸了口气,缓缓起身:“应该……”
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他低低地沉吟了一声,伤口处撕裂带来的剧痛模糊了视野,劫后余生的感觉在此时无比清晰地浮上,仿佛所有的力量失去了支点,让他又重新重重地跌坐了回去。
枪伤太过严重,失血过多又长时间的奔波,让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勉强地定了下心神,贺倚阑缓缓地闭了闭眼,直到把眩晕感完全地压下去后,才重新抬头朝跟前的人看去,只是原本想说的话语赫然已经变了一个走向:“突然变成了某个人的宝贝,还在其他人面前打了一场‘野战’,又第一次被人从上到下给摸了一个遍,就连衣服也快要被脱干净了……”
他的话语像是一场平常至极的控诉。
每说一个字,白陆明的眉梢就挑起几分,像是毫不意外,又像是在等待对方图穷匕见。
贺倚阑低低地咳了几口,忍着眼前发黑的趋势,努力咽下了嗓子口涌出的血腥味,声音已经哑到了极点:“所以……我现在应该想要问问,做出这种事情,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对我负责?”
“负责?”白陆明看着跟前这个摇摇欲坠的身影,估算了一下把人单独留下后独自存活的可能性,答应得倒也干脆,“对你负责这个事呢,也不是不行,毕竟你长得也算符合我的审美,就是在这之前我们最好先约法三……唉?你先别晕啊?”
他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就看着跟前的贺倚阑在听到“也不是不行”这句话后,身影一晃就彻底地昏睡了过去。
白陆明眼疾手快往前一捞,把这个根本没打算听他后面说什么的人一把扶住。
白陆明:“……”
坑人半生,终于也有自己跳坑的一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是被这人模狗样的家伙给被碰瓷了。
算了,要是这个人真出了事,以贺氏的势力,整颗荒芜星估计都要不得安宁了。
他的舒坦日子可还没有过够,救人一命可以继续躺平多年,就当是日行一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