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星斑已经透露了冥河水母在的地方。
一起合伙开公司的朋友就算成了海族,也是一条不太熟练的东星斑鱼。
蓬湖和她聊过,鲁星斑也说身体不太稳定,通常一个月就要泡泡海水,比月经还要准时,目前也没能学会自由变成脱水状态维持体力。
蓬湖伸手,手指穿过透明的数字,怀里的女人不安分地扭动,焦躁地喊着她的名字,似乎很不满意自己被禁锢的四肢。
金拂晓的意思蓬湖很清楚。
她不是想要去龙宫一号,她只是想看看,蓬湖到底在什么样的环境长大的。
灯塔水母的另一个名字听起来太宏大了,很多时候金拂晓宁愿她是什么最普通的水母。
海蜇也没关系,至少不会和永生挂钩,让只有一辈子的人类恐惧只有单方面的别离。
蓬湖也很想满足她,虽然她的族群都很无聊,空心水母四处飘荡,不是金拂晓想象的亲戚很多其乐融融。
她是唯一一只变成人的灯塔水母,上岸的理由是蓬湖想要埋葬的秘密。
她不想报恩,只是报复,但赔上了永生,获得了人类不渝的浪漫,怎么不算一本万利。
被岸上的商人腐烂金钱腌透的水母也有自己的算盘。
也贪婪得永不满足。
金拂晓的嘴也被触手堵上了,被子里的躯体淋漓崩坏。
她在惊梦中醒来,才发现自己的睡裙卡在腰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成熟的躯体方方面面被非人类的触手占据。
她的触手系前妻轻柔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早上好,芙芙。”
金拂晓咬着牙忍住那种讨厌的湿濡感,“好个屁,把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收起来。”
蓬湖无辜地眨眼:“真的吗?你不喜欢我了?”
她尤其擅长曲解,金拂晓要往下伸的手又被缠住,透明的玩意很可恶,似乎有无尽的力气。
“拿走!”
蓬湖咬她耳朵,“真的吗?”
金拂晓正想骂她,忽然什么身体一乱,涨红着脸给了蓬湖一脚:“你别玩……”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七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小水母揉着眼睛问,“为什么我睡在这边,我明明和妈妈酱睡在一起。”
金拂晓以前谈项目都没这么紧张过,她越是着急,蓬湖的触手越开心。
被子卷着两个人,蓬湖搂着金拂晓,和她胸口相贴,对周七说:“因为你的妈妈酱是我老婆,当然要和我睡一起。”
金拂晓:……
哪有人这样对小孩的。
第72章深夜的饥饿妻子。
金拂晓本以为自己又要昏睡不醒,没想到第二天醒得挺早,反而是大水母还在呼呼大睡,感受到金拂晓下床的动静,问是不是要迟到了。
“还早。”
蓬湖哦了一声,“那我再睡会。”
“好累哦。”
金拂晓:……
累的不应该是我吗,你在累什么?
她凑近看了看蓬湖的睡颜,对方似乎梦里也不得安宁,皱着眉。
金拂晓用手指戳了戳蓬湖皱着的眉头,很快触手从被窝里钻出来,这玩意天亮以后也看不出发光与否,透明得一般人都看不出。
只有被束缚的人类才能意识到是存在的。
金拂晓甩开黏糊的触感,“睡你的。”
蓬湖眼睛都没睁开,一张脸没有任何粉丝混剪的高冷模样,蹭着枕头说:“是芙芙摸我。”
“还要继续做吗?”
金拂晓忽然低头,凑到她耳边大声说:“不要。”
非人类也承受不了忽然提高的分贝,捂着耳朵说:“这是虐待。”
金拂晓哼了一声,“我去洗澡。”
触手勾住金拂晓的手腕,女人凶巴巴地回头,“干嘛。”
还很早,没有到工作的时间,蓬湖似乎真的累到了,朦胧的天光下她的面容有些疲倦。
“我给你洗过了,怎么又洗澡?”
金拂晓实在不忍心回忆半夜被蓬湖抱着去洗澡的狼狈模样。
女工宿舍改造的旅舍没有单独的卫生间,洗澡和上厕所都得去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