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冤大头也去他家的当铺当冤大头啊。
燕别序没说什么,只是扫了眼容朝身边,他问:“知了呢?”
容朝:“?”
聪明如他立刻就明白了薛遥知竟然拿他做幌子!他作为薛虫虫的好兄弟,当然不能拆台。
容朝不动声色的说:“哦,我们走散了呢,我正在找她。燕公子要是没事儿的话就赶紧回家吧。”
燕别序颔首,只说了声“告辞”,便转身离开,然后不过是过了一条街,他就一眼在人群中看见了靠在柱子上叼着糖葫芦很是散漫的薛遥知,与他往常所见的她,倒是有些不同。
只是她在看见他的那一刻,眼神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惊讶,接着就直起了身子,听见他说礼物,她似乎显得有些不安:“什么礼物呀?”
薛遥知能不安吗?她怀着愧疚的鸽掉了燕别序,可是燕别序竟然还想着给她买礼物诶!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银子,是不是又去当铺了……
说起来这一个仙君一个魔君,都身无分文,一个是当铺的常客,一个去码头扛沙包碰瓷,真是……还好他们不是凡人,不然未来肯定饿死。
燕别序和她卖关子:“秘密。”
“那我总能知晓的。”
“说起来……”
薛遥知眼尖的看见钟离寂似乎正在往这边看,只是燕别序把她挡住了,钟离寂应该看不太清,她得在这段时间里,把燕别序搞定。
于是不等燕别序说完话,她抓住燕别序的袖子,借着他的遮挡,往反方向走去,她一边走一边说:“正好你来了,我们去那边看看吧,那边搭了戏台子,正在唱戏呢。”
燕别序还想告诉薛遥知,与她同行的容朝正在找她,但他垂眸看见薛遥知拽着他的袖子,他又忽然不想说了。
就,先这样吧。和她一起去看看。
薛遥知按耐住想去那边的摊位再买一份滴酥的冲动,将燕别序拉去涟水河畔——反正离钟离寂越远越好。
燕别序注意到薛遥知的目光,他忽然停了下来,薛遥知正心虚呢,就听他问:“知了,你是不是想吃那个?”
薛遥知顺着燕别序的目光看过去,赫然就是她刚才看了好几眼的滴酥,她是很想吃,因为好甜,她好喜欢。
“不想,我想和你一起看戏。”薛遥知正色道:“我们快走吧,不然这出戏就快唱完了。”
“这并不冲突。”燕别序将被薛遥知拽着的袖子,然后他的手下滑,自然而然的牵住了她的手。
他牵着她走了过去。
薛遥知低头看了眼被燕别序握住了手,她怪不好意思的,一时也没再说什么,乖乖的被他牵着。
那摊位的老板见着薛遥知,笑道:“姑娘又来啦!还是两份……”
薛遥知和钟离寂都生得出众,又是刚来过,老板对他们有点印象,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注意到薛遥知旁边的男人换了一个。
老板咽下嘴里的话:“您要一份滴酥吗?”
“一份。”燕别序并不好甜味,总觉得很腻。
老板:“好的。”
薛遥知拿着滴酥临走前,老板还趁着燕别序不注意,给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好姑娘,真给我们女人长脸。
薛遥知:“……”她不是她真的没有。
燕别序看薛遥知蔫蔫的模样,也不去吃手里油纸包着的滴酥,他问:“怎么不吃?要不我再去买一份,同你一起吃?”
燕别序说出口的时候已经再度牵着她转身了,薛遥知连忙拉住他,她回过神来,笑道:“不用啦,你要是想吃我们可以吃一份。”
“你吃吧。”燕别序说。
薛遥知“哦”了声,捏起做成螺壳形状的滴酥便喂进了嘴里,甜甜的味道让她惬意的眯起了眼。
“真的很好吃哦,你要尝尝吗?”薛遥知兴致勃勃的问。
燕别序婉拒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他不想扫薛遥知的兴,但是这奶油可能会把手弄脏……
薛遥知已经再度捏起了一个滴酥,摊在手心,递到燕别序面前。燕别序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俯身,从她掌心咬走了那枚滴酥。
薛遥知呆了一瞬,收回手。
燕别序的耳根微红,继续牵着她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过了没一会儿,薛遥知飞快的吃完了剩下的几个滴酥,她吃多了就觉得有点腻,燕别序便说:“那边有凉水铺子,我去给你买份凉水,你想要什么?”
薛遥知:“随便吧,那我在这等你哦。”
燕别序点点头,过去给她买凉水了,薛遥知往后看了眼,他们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估摸着再等等钟离寂那边就要排完队了……要不她找机会把钟离寂打发走吧。
薛遥知正想着,燕别序就已经带着一盏紫苏饮回来了,除此之外,他手里还提着一份正散发着热气的糍粑。
“我想着你喜欢吃甜的,这糍粑闻着便很甜。”燕别序将紫苏饮递给她。
薛遥知喝了一口,勉强压下了胃里的不适,她有些吃不下了,但不忍扫兴:“好。”
他们这时候已经走到了涟水河畔的戏台边,台上上了新戏,是一出老套陈旧索然无味的二女争一男的戏码,不过周围还是围了挺多人的,他们站在外围,只能听见台上在唱戏,看不太清台上的人。
薛遥知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正在一专心吃糍粑,吃着吃着,就听燕别序说:“那里有……”
“我不吃了吃不下了。”薛遥知立刻说。
“我是说那里有卖花灯的,我也想要一个,我们一会儿可以一起放花灯。”燕别序看了眼盒子里还剩下了两个糍粑,开口:“吃不下便不要吃了。”
“不能浪费。”薛遥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