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洛文林叹了口气。
多年好友,徐纠什么德行他也不是不清楚,无奈地挂断电话,无声地透露着对徐纠的失望。
徐熠程把手机丢在床上,望着徐纠,平静地看了他好久好久。
透过床上那双拧巴又傲慢的眼睛,似乎已经看到后面会发生什么。
不难猜,因为腐烂已经开始了。
徐熠程没什么可对徐纠说,只能轻轻念上一句:“你会后悔的。”
“我后悔什么?我没什么可后悔的。”
徐纠的话越说越狠,他把手里的烟忿恨地碾在床上,烫穿了被子,烧出一块巨大的深色窟窿。
徐熠程穿好衣服就离开了,走得不声不响。
徐纠在酒店床上躺了很久,看着窗户外的雨哗哗啦啦的下,双眼失神的漫无目的数着窗户上的粒粒雨滴,无聊地消磨空白时光。
没过多久,洛文林还是太过担心徐纠的情况打来电话关心。
这是徐纠的第二次机会。
徐纠接了以后,不等洛文林说什么,几乎是破罐子破摔地告知实情:“洛文林,我不是知错了,我是知道痛了,我不跟你道歉的话,我哥那一耳光能把我打死。”
洛文林沉默了。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根本不值得你对我好。”
徐纠知道自己烂人一个,说完后匆匆挂断电话,顺带把人拉黑。
“对我好不是纯粹浪费时间?我出现就是为了死,干嘛要对我好。”徐纠走到落地窗前,点了一支烟。
徐纠死咬着认定自己的命运与结局,并不打算做任何更改,非要踩着那条通往悬崖的直线前行。
尽管有人帮他在这条直线上划了一条分岔路,徐纠也只会骂他不是东西,然后继续一条路走到——死。
他想,他是反派,这就是他的人生。
外面雨仍没停,只是小了许多,密密麻麻的细小雨线把世界分割成灰蒙蒙一片。
他的眼睛雾茫茫的,看不清尽头是何样。
他拿起手机。
“哥,我没伞。”
“好。”
电话挂断。
徐纠看着玻璃窗里的自己,扭头去触摸后脖的腺体。
变化有些大,从一块单薄的皮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柔软温和。在肌肤碰到腺体表面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独属于徐熠程的气味猛然将徐纠包裹。
那里似乎成了徐纠的开关,在嗅到那股味道的下一秒,徐纠迅速两腿一软,摔坐在地,两手撑在地上,脑袋低低地栽下去,后背抖得跟蝉翼似的,
他咳了个昏天暗地,眼睛发红蒙上一层厚重的水汽。
徐纠不信邪,非用指尖沿着腺体比划一圈,摸出一圈完整的牙印这才罢休。
“嘶——”
指尖点在凹下的齿痕里,针扎似的痛意透过指尖向下沉,徐纠强迫自己去适应这份潮热与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