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痛到仿佛是从脖子后面插进来一根钢管贯穿了喉咙与胸膛。
别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便是一声痛也喊不出。
痛意仍在蔓延,但痛感却微妙地放宽了警告,让徐纠能感受到剧痛的同时,又给了他喊痛的间隙。
一口气灌进喉咙里的时候,徐纠立马老实巴交地认输:“对不起,不骂了。”
“嗯。”
腺体上插入的惊悚痛感这才逐步消失,但依旧有非常强烈的异物感。
如同一杆枪,枪口是温硬的,指着脖子后柔软的腺体,警告徐纠说话要小心谨慎。
徐纠望着黑暗,想着对方没有下一步动作,于是壮起胆子去问:
“你是谁?”
对方动作停顿一下,声音里带着微恼:“你没听出来?”
于是黑暗里的男人冷冷的指甲抵在徐纠的右眼下,往下一顶,再缓缓向下移,尖锐冷冽的指甲划出一道发烫的痕迹。
没出血,但一定会留下一道深刻的斑驳,在徐纠的脸上烫得发麻。
撕裂的意味暗示如此明显,徐纠就是想忽略徐熠程的名字,他脸上的这道红痕也在无时无刻地叫嚣徐熠程的名字。
知道是徐熠程就好了,那就不怕了。
徐纠的血液瞬间沸腾,一声暴怒地脏话从嘴里喷涌而出,几乎是不过脑子的把人骂成了一团生蛆腐肉。
下一秒,顶在腺体上的温热手指二话不说拧起皮肉顺时针拧起。
“嘶——”
蛮力拧得徐纠的再一次失了声,浑身脱力,冷汗贴着脸颊直流。
“你搞你弟弟!”
但是这一次徐纠没打算认输,反倒更加用力地骂回去:
“死变态!死变态!死变态”
徐熠程的身体虽然埋在黑暗里,可是徐纠知道,离得很近,近到哪怕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低低的笑意,徐纠耳朵上的汗毛都会不寒而栗地颤抖。
徐熠程惬意地深吸了一口气,毫不掩饰他语气里的餍足:“弟弟才好搞,出门左拐就是你的房间,门一推就开了。”
弟弟是他的自助餐。
而且他的弟弟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甚至徐熠程只是被冠上徐姓,他连徐家户口本都没上去。
所以,他可以越过法律的界线,肆意骚扰徐纠。
按在徐纠腺体上的手松了些力道,又是一阵意味难明的揉捏。
仍是痛的,只是这种痛对徐纠而言可以忍受,甚至像是蜡烛滴下一样,痛一秒,爽一秒,痛与爽如累加的奖池逐步攀高。
窗外在下雨,滴滴答答敲打窗台。
起了风,风卷着树叶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