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唤羽说起,他再宠阿年,阿年要是犯了事,宫唤羽还是会说教的。
再说宫子羽,阿年和宫子羽从小打到大,小时候还能打个有来有回,现在宫子羽长得牛高马大的,一只手就能制住阿年。阿年要是真惹宫子羽生气了,宫子羽是真会动手的。这也是宫门里唯一一个实实在在会下手打阿年的。阿年无数次对天哭喊“老天啊都是早产,凭什么宫子羽发育地这么好!”
然后是宫远徵。阿年身子不好,宫远徵不会真的给阿年用毒。但什么下痒痒粉、把药熬得苦三倍之类的幼稚把戏,宫远徵是一样没少用。阿年也是被报复多了,就摸清了宫远徵的底线,以及熟练掌控了顺毛技术,这才在徵宫混得如鱼得水。不过总有翻车的时候,阿年对宫远徵还是有着一丝敬意的,不敢真把人惹毛了。
最后是宫尚角。只要阿年不犯什么原则性错误,他是任由阿年随便要做什么的。宫紫商说这人太严肃了,阿年反倒认为这明明就是最温柔的那一个嘛。
回到现在,阿年懒得管宫远徵了,直接往外走,“你不去算了,我自已去。”
宫远徵还能怎么办,只能跟上了。
第15章小阿年03
角宫。
在角宫吃饭,阿年定是要挨着宫尚角坐的,
宫尚角又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宫门,在的时候,阿年自然是要多黏着的。
今晚有甜汤,阿年是要先吃好吃的性子,坐下后先端起碗咕噜咕噜把甜汤喝光,喝完了又伸手要去端宫尚角面前的那碗。
宫远徵还没开始夹菜呢,看见阿年的动作,立马伸长筷子打了下阿年的手。
阿年把手收回来,很不满,“你干嘛!”
宫远徵:“那是哥哥的。”
阿年:“哥哥的就是我的!”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宫尚角连忙开始打圆场。他一只手把自已的甜汤推到阿年面前,另一只手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宫远徵的碗里,安抚道:“好了,吃饭吧。”
宫远徵没有像宫尚角以为的就安静吃饭了,而是伸长手去把那碗甜汤又推回宫尚角面前,在阿年又要不开心的瞬间,把他自已的甜汤放在阿年面前,“阿年妹妹,你不要喝哥哥的,真想喝,我的给你好了。”
阿年才不客气呢,端起碗又是咕噜咕噜一碗甜汤下肚,然后在宫远徵的目光下端起宫尚角的那碗,也是咕噜咕噜。
这下好了,三碗甜汤下肚,阿年直接捂着肚子,侧瘫在宫尚角身上。
宫尚角有些好笑地扶住妹妹,“喝那么快干什么。”
阿年戏精般颤抖着手伸向宫远徵,嘴里喊着“消食丸”。
宫远徵把阿年的手打掉,“不给,总要让你长长记性,你坐好不要靠着哥哥,哥哥还要吃饭呢。”
宫远徵不给药,阿年也不要起身。
宫尚角只能一手揽着妹妹让人别倒地上去,然后用剩下的那只手吃饭。
安安静静吃了会儿饭,宫远徵看着跟个大爷一样躺在哥哥怀里的阿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夹了颗丸子凑到阿年面前晃悠,“这是什么呀,原来是有的人最喜欢的酸甜口的素丸子。”
丸子在阿年眼前晃到第三圈的时候,阿年猛地仰起头咬掉了,嚼嚼嚼吃掉,点评一句“就是这个味道”,还指使宫远徵“远徵弟弟,再来一颗”。
宫远徵才不理会她。
宫尚角轻微叹口气,这两人在一块很难有安宁的时候。这样说也不对,弟弟平时还是挺安静,应该说是有他这个妹妹在的地方,就很容易鸡飞狗跳的。
宫尚角夹了颗丸子喂到怀里的妹妹嘴里,“还要吗?”
阿年嚼嚼嚼,“再来两颗!”
宫尚角就又喂两颗进去。
阿年满足地用脑袋在宫尚角怀里蹭蹭,“尚角哥哥最好啦。”
宫尚角抿着嘴,轻微笑了笑。确实鸡飞狗跳,但只有弟弟妹妹在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角宫有了些活人气息。
用过晚膳,阿年要回羽宫了,宫远徵跟着阿年,送送她。
一路上阿年就叽叽喳喳地跟宫远徵说话,阿年好像总有讲不完的话。明明都是关在宫门,宫远徵觉得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看的要刻在血液里那么熟了,阿年就总能发现不一样的。哪里的花又开了,哪里的湖里最近好多鱼,早上推开窗又看见了一只好漂亮的小鸟。
有时候一起在药房里度过一整个下午,宫远徵只觉得又是和这么多年来一样,很普通的一个下午。在阿年嘴里,就变成,“你看到没,今天老李的胡子缺了一块儿啊哈哈哈,是他熬药的时候打瞌睡自已不小心把胡子点燃了哈哈哈哈哈哈。”、“药房里就该放一张小塌,这种没人大声说话又一直有固定的不刺耳的声音的地方,太容易打瞌睡了。”、“你熬有的药要一直守着火候,守一个炉子也是守,守两个炉子也是守,我建议旁边炉子放个小锅熬点我爱喝的汤。”。
宫远徵真是搞不懂。阿年妹妹就是这样,总能发现一些稀奇古怪的,让她开心的事。每天都过着差不多的日子,她哪里来的那么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