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身低贱。
可夫人本家,是京城的大户。
若因我伤了夫人,最后难做的,只会是将军。
将军叹了气。
「遇知,你哪里都好,就是这性子,太过软弱,你不要忘了,你始终是我裴知节的女人,所以,该争的一定要争,不然委屈的人一定会是你。」
「嗯……」
我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毕竟,我从小受爹娘耳目熏染,早已习惯了被支配的感觉。
要我去争,何其容易。
将军没再多言。
只是默默地走了出去。
这一日。
裴府的下人换了个遍。
当初打断我腿的那几个丫鬟,都被将军扔去了军营。
据说,是充了军妓。
我本有些于心不忍,稍劝了将军几句。
却被将军说我傻。
「你可怜她们,那当初,她们怎么不可怜你呢?」
将军一句话,便堵住了我的嘴。
「行了,你不是早就累了么,去休息吧,别晚上侍寝的时候,还没怎么动呢,就喊着累。」
我红了脸。
那哪儿是我喊着累,分明是他不肯歇。
每次都像是饿了许久一样,直折腾的我浑身都快散架了,还要把我哄起来继续……
「那少爷呢?」我红着脸问。
「你怎么还担心起他来了?」
说起少爷,将军的脸色就变得冷漠了起来。
「裴家三代崇文轻武,到了时方这一代,我曾想过让他随我参军,可那时母亲还在,不愿叫时方去那刀剑相接的苦地方,看在母亲的份上,我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和颂倾胡来。」
「可现在么,母亲西去,我自是要把他和颂倾分开,哪能还让他们胡来,做出那档子丢人的事。」
将军突然笑了。
虽是在笑,可我却感觉到了几分说不上来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