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
“你要是占了晋王的便宜给娘讨个侧妃回来也好啊,怎就还被当场捉住了呢,可把大郎给气坏了!”
林秋曼无语地翻小白眼儿,果然是亲娘!
原本周氏在来朱家院的途中心急火燎,这会儿看到自家闺女好端端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但外头的传闻实在劲爆,她也忍不住生了八卦心,兴致勃勃问:“给娘说说,华阳府的家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秋曼耐着性子把情况细说了一番,听得周氏一惊一乍,不可思议道:“当真如此?”
林秋曼点头,“一字不假。”
她还以为自家亲娘会心疼她的不容易,结果那当家主母一拍大腿,忿忿不平道:“傻!区区二百两银子和一破宅子就把你打发了,到底太天真!”
林秋曼:“???”
周氏激动道:“女儿家的名节这般重要,你替晋王背了锅,往后京城里还有哪家郎君敢娶你?”
林秋曼垂首不语。
周氏继续道:“外头传得可难听了,风言风语的,说晋王醉酒被你扒得只剩下了裤-衩,哎哟喂,可羞死人了!”
听到这话,林秋曼被口水呛了一下,不要脸道:“我也想把晋王扒得只剩下裤-衩,问题是他不让我扒呀。”
周氏:“……”
看着越长越歪的闺女,她的心里头愈发无语。
林秋曼好奇问道:“那另一个版本又是怎么传的?”
周氏:“那就更难听了,叔父酒后乱性霸占了侄儿未进门的妾,说得绘声绘色,实在不堪,皇室和晋王的颜面算是彻底丢光了。”
林秋曼单手托腮,心寒道:“甄家名门望族,却把甄二娘当成棋子牺牲,也实在太狠。”
“我听你大哥说,近两日晋王告了病假,都不去政事堂办公了。他心里头惶惶,故让我来问问你实情,好早做打算。”
“甄家闹了这一出,朝堂局势肯定微妙,阿娘你回去把实情同他细说,让他口风严一点,明哲保身要紧。”
“那是自然,你大哥说皇室与晋王府的关系本就微妙,被这样一搞,怕是又要闹一场了,到时候苦的又是他们那群人。”
“阿娘且宽心,只要大哥清楚了实情的真相,就知道该如何应付了。”
周氏点头,感慨道:“这两年的京官儿委实不好做,一点风吹草动就搞得人心惶惶,想想当初的齐王案,连门儿都不敢出,生生在宅子里憋了好几个月。”
林秋曼:“起先我觉得,只要晋王能与皇室表面上维持和睦,应该就不会闹得太难看,可如今这情形,惹了一身骚,不知晋王府又要如何洗干净。”
“且看着吧。”
母女闲话家常了阵儿,突听仆人来报,说晋王府那边来了人。
周氏顿时被吓着了,差点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林秋曼起身扶住她,问道:“是谁来了?”
仆人回答:“是陈管事。”
林秋曼看向周氏,安抚道:“阿娘莫怕,陈管事是个好说话的人,他亲自前来,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我去迎他进来。”说完便朝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