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后,马县令似有话要说,把闲杂人等打发走了。
牢房里只有二人在场,马县令很不痛快的被权贵折了腰,说道:“这几日就委屈小娘子了,待案情水落石出,自会放你出去,还望小娘子稍安勿躁。”
林秋曼心中暗喜,肯定是搬的救兵管用了,要不然他的态度不会转变得这般快,当即问道:“是不是大长公主差人来了?”
马县令看她不顺眼,嗤鼻道:“小娘子用不着装傻充愣。”
林秋曼:“???”
马县令上下打量她,说话阴阳怪气,“小娘子当真好手段,连不近女色的晋王都成为你的裙下臣,日后前途不可估量。”
这话把林秋曼噎着了,合着大长公主没搬来,倒把晋王给搬来了?
她的面色僵了僵,心中千百回转,往后估计还得跟马县令打交道,怎么都得把晋王这条金大腿抱死才行,索性厚着脸皮造谣道:“不敢不敢,明府英明圣哲,只要洗清了二娘的冤屈,二娘自然不会去跟晋王吹枕边风了。”
这话算是默认她跟晋王有一腿了。
马县令抽了抽嘴角,被她威胁得很是不爽,挑事道:“先前小娘子不是说平阳侯府世子卫四郎要纳你作妾吗?”
林秋曼:“……”
马县令嘲弄道:“你是晋王的人,却明目张胆跟卫四郎勾搭上了,也不怕翻船?”
“啊这……”
林秋曼默默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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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房里睡了一晚硬板床,第二天林秋曼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好在是王大娘受了马县令叮嘱,不敢怠慢她,倒也不至于太过狼狈。
接近正午时分,狱卒把周氏带进来探监,她一看到林秋曼便眼泪汪汪,抹泪道:“我的儿,你受苦了。”
林秋曼见她伤心难过,心里头愈发不是滋味,安慰道:“阿娘莫要担忧,二娘没杀人,只是暂且在这里关押,待案情水落石出便可出去。”
周氏半信半疑,“你当真没吃苦?”
“没有,我上头有人罩着,马县令不会对我怎么样。”
见她全身上下都好好的,周氏这才放宽了心。
林秋曼又道:“我没有杀人,姜氏毒发身亡与我无关,阿娘且回去等着吧,过两日我就能回来了。”
周氏还是不放心,临走前偷偷塞了锭银子给王大娘,王大娘笑眯眯道:“你家小娘子是个懂事的,不会让她吃亏的。”
周氏谢了又谢才走了。
王大娘察言观色,知道小娘子是个贵人,对她的态度很是阿谀奉承。
林秋曼闲得无聊,便同她聊了起来。
二人在牢房里,聊的话题自然是女犯相关。
“这些娘子都是不入流的,倒是小娘子你,好好的士族出身,怎就沦落到替他人写诉状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