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后门,落到卡尔·加文手上的不是他们要交易的东西,而是,一把手铐。
“!?”卡尔·加文吓了一跳,彻底慌了,“你们干什么!”
看起来傻傻天真的Omega凶相毕露,他勾了勾手,身后围上了七八个壮汉Alpha混混。
一把枪顶上了卡尔·加文的头!
“对不起了,教授。”Omega将他一步步逼到瓢泼大雨中,“我也是没办法。您知道的,Omega在世,只能寄人篱下,苟且偷生。”
“4S级Omega,最尊贵的总统夫人,帝星前王子,我的爸爸们想吻您的屁股。”
嗤啦——
精致漂亮的花边衬衫轻易被扯下。
七手八脚涎笑着上来了。
卡尔·加文大惊失色,一脚跌进了水坑中,疯狂地想要跑,可是太多Alpha围追堵截,小巷狭窄,他跑都跑不掉。
“不要……滚……救命——!”
他的手被手铐锁着,跌跌撞撞地东奔西逃,身上衣裤早已被扯得破烂不堪,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也沾满了污水,泥津津的坠在身后。
他不像白鹤,是特种部队出身,他从小就被总统和王后捧在手心里娇生惯养,长大了也被他的骑士护着,学的也是高等生命医学,根本就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遇到绝对压制的危险,只能是束手待毙的那个。
卡尔·加文拼了命地跑,最后哆哆嗦嗦地躲到一只垃圾桶后,捂紧了嘴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因为街头巷尾两端都有那群可怕的Alpha在找他。
好死不死,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铃声不大,但足以让两头的Alpha发现他,现在卡尔·加文是前狼后虎,再也跑不掉了。
是切尔·希特的视频电话,这下糟了——
卡尔·加文颤颤巍巍地想接起来,可是来不及了,摁下按键的前一秒,手机被Alpha一脚踢开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没有了,卡尔·加文哭着摇头去夺,被一个Alpha涎笑着一把拽住瘦细的手腕,反手给铐在电线杆上,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拿着手机划过总统夫人惊骇欲绝的流泪脸庞,“不得了,居然可以拥有总统夫人一回,想想我都要Y了,宝贝。”
很快,尊贵的总统夫人就被铐在电线杆上,绝望之下,脑海里唯一浮现的不是任何人,竟然只有,切尔·希特。
这一刻,他战栗在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下,多么希望丈夫打爆他们的狗头,带他回家!
“老公……Hiter——救救我……”
“Hiter——老公!!!”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卡尔·加文绝望啜泣,怎么躲也躲不开摸上来的肮脏的手。
就当卡尔·加文以为完蛋了之时,忽闻一声声尖锐的枪响——
咸猪手即将将他刮分吞吃殆尽之时,一丛丛鲜血溅上了他的脸庞!
卡尔·加文猛地回头,雨水模糊了的巷口,灯光被氲开一片迷离的光斑,一辆漆黑军车开着远光,车前一个撑伞的高大人影一身笔挺的军服,手中举着一把枪,身影覆压下来,巷口的路灯将他宽阔伟岸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
他一步步走来。
雨水扑啦啦地浇下,卡尔·加文颤颤巍巍抬眼,瓢泼大雨中,丈夫伟岸的模样深深镌刻进眼底心底,扎下无法动摇的根。
切尔·希特举着伞来到他跟前,眼底是无尽的心疼、愤怒、担忧。千征百战的枭雄只是轻轻一抬手,手铐便应声坠地。
他一丝不苟向后梳的金发沾上了湿漉漉的水珠,高挺的鼻梁,严厉的眉眼,薄唇,下颌,每一个地方都英俊得让人不敢直直对视。
“Hiter——”卡尔·加文疯魔般扑向他的丈夫,放声大哭。
切尔·希特温暖的大手抱住了他,揽入怀中,语气里是无尽的失望:“为什么不乖一点?为什么非要乱跑?你再这样不听话,我真的不要你了!”
这一回是真的没有如履薄冰的演戏,卡尔·加文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谁了,什么领袖,什么平权运动,统统都吓飞到九霄云外,只知道他最绝望的时候,他的丈夫在最后一刻赶来,救下了他。
他像一只瑟瑟发抖的猫,紧紧抱住丈夫宽阔的胸膛,一句句道歉,说自己错了,不要丢下他。
切尔·希特也惊魂未定,长叹口气,抹了抹妻子满脸的血痕和泪花,安慰般亲了亲他的眼角:“没事就好,回家。”
枭雄的臂膀很宽很有力,可以轻易将他的Omega妻子单手抱起,一手举着伞,伞面大半倾在他身上,自己则半个身子露在雨中。
可怜的卡尔·加文,依旧在丈夫怀中吓得瑟瑟发抖,贪婪地嗅闻他身上罂粟味的安抚信息素。
被抱住的一瞬,他恍惚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他埋在丈夫怀里,假情假意地哽咽抽泣:“对不起……Hiter……我再也不乱跑了……”
抱上宽阔的军车后座,空调温度开得很暖和,前后方拉开了隔层,后面只有他和丈夫两个人。
切尔·希特很生气,但也没舍得再说重话,只是一言不发地拿来干毛巾,为不省心的妻子擦拭头上身上的水珠。
有什么等回家洗了澡吃了感冒药再说。
回到了家,卡尔·加文还是惊魂未定,片刻不离地扳着切尔·希特的手臂,在车里其实他就已经平静了许多,也在心里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但他得演啊,演切尔·希特眼里的那个傻子啊,不然怎么办呢?
“Hiter……”洗完了澡,被丈夫裹着浴巾抱上床,卡尔·加文啜泣了一口,“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气……?”
“对不起,我不该贪玩的,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