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加文嘟囔:“要喝你的……就尝一下……”
切尔·希特对他百依百顺,得到应允的卡尔·加文高兴地迈下沙发,捧起丈夫的咖啡杯浅浅抿了一小口,苦得五官都皱在一起,委屈巴巴地挪到丈夫脚边,抱住他的腿,蹭过来扭过去,不说话了。
陆庭深置这一切如罔闻,倾身端过咖啡饮了一口,道:“哪里都好,就是那方面放不开,扭扭捏捏的,估计还是没能从丧夫的悲伤中走出来,做起来没什么意思。”
瞥一眼卡尔·加文,陆庭深眸色暗了暗,自嘲一笑:“我是没有总统阁下好命啊——”
切尔·希特倾身掸了掸烟灰,卡尔·加文皱起眉头,不喜欢烟味,抢过烟头,摁进灭烟沙里:“臭!不许抽不许抽不许抽!”
切尔·希特笑了,耸耸肩:“好吧,遵命,我的殿下。”
“……”陆庭深鼻孔喷出两缕烟,很识相地也把烟灭了。
切尔·希特说,“Omega嘛,紊乱期晾他们几天就老实了。作为Alpha,这点手腕都没有怎么行?”
陆庭深大笑了两声:“不瞒总统阁下,人已经被我搞晕了。眼瞧着躺了一个星期没能下来床,现在和我闹不痛快,还跟我提段声寒,我气不过,打了他两巴掌,眼下又昏迷未醒。”
“我对奸尸没兴趣,又实在邪火难消啊,总统阁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切尔·希特的手在卡尔·加文的腰窝上抚摸,眸色暗暗。
“所以,”陆庭深端咖啡的手很稳,慢条斯理地饮一口,“我前来向总统阁下讨要一只可以供我随时随心泄欲的宠物。”
切尔·希特是明白人:“你要你的前妻?”
“我的前妻。”
满室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切尔·希特脚边坐着的卡尔·加文有些害怕,抬头看看丈夫沉郁的脸,又看看对面的客人,都好吓人。
颤巍巍地摇摇丈夫的裤脚:“Hiter……”
陆庭深毫无惧色地与切尔·希特对视,许久轻轻一笑:“总统阁下何必这个表情?是在担心我旧情未了,还是担心我另有二心,包庇战犯?”
切尔·希特笑笑:“那你解释解释,特别监狱那么多Omega,以你的权限,想要谁不行,为什么单独要他?”
陆庭深不假思索地道:“自己的仇人欺负起来才更痛快,总统阁下觉得呢?”
“您知道的,洛迦那个坚韧不屈的疯子,欺负起来才带感。”陆庭深像头饿狠了而目露凶光的狼,“一想到欺骗我感情的灭门仇人只能被我关在暗无天日的笼子里变着花样折磨,我就痛快得要炸了。”
“正好也能杀鸡儆猴,叫赫德看看,违背我的下场。”
切尔·希特饮尽杯中咖啡,释然一笑:“庭深,你越来越有你父亲当年的风范了。”
闻言,陆庭深暗暗松了口气,胸有成竹地笑笑:“多谢总统阁下夸奖。能与Alpha父亲并肩,是我的荣幸。”
“给你了,带走吧。”切尔·希特衷心祝福,“玩得开心。”
陆庭深谢过恩典,离开了。驶离总统府,一脚剎在了道路边,陆庭深摘下左手手套,已是一手的冷汗淋漓。
陆庭深走后,切尔·希特温柔蹲下身将他温顺的妻子抱起。
地毯上濡湿了一大片深色的水渍。
切尔·希特无奈地笑了,看向臂弯里脸红的妻子,温言软语:“不是才喂饱你吗?怎么又这样了?”
“不够……”卡尔·加文即便失忆了,这具身体对切尔·希特的欲望还是一点不减。
“不可以。”切尔·希特摇摇头,说,“才醒过来,身体还虚着呢,要节制一点。”
“给我给我给我!”
“不可以不听话。”切尔·希特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医生在等了,先去检查身体,嗯?”
“哦……”
医生给卡尔·加文做了全身检查,检查报告显示身体机能一切正常。
“他的脑子受到了损伤,大部分记忆已经丢失了。”医生根据检测结果实话实说,“并且部分大脑出现了功能障碍,智商只能维持在一个较低的水平。”
“以后会有变回来的可能吗?”切尔·希特问。
“这……”医生垂头道,“很遗憾,总统阁下,大脑的损伤是无法逆转的。”
切尔·希特对这个结果是很满意的。
从始至终,他都不需要高智商、高自尊的妻子。他无疑是爱卡尔·加文的,爱到了骨子里,前提是,他得听话。像现在这样做他乖乖的小猫就很好。
要离开之前,切尔·希特忽然眸光一凝,问道:“会有装疯卖傻的嫌疑么?”
医生回答:“检查显示大脑确实出现了功能故障,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总统阁下。”
切尔·希特放下了心,进检查室抱起他的妻子。
检查室里气温很低,卡尔·加文冷得有些发抖,屁股挨了一针酸胀不已呢,委屈地往丈夫怀里钻,哭诉医生下手是多么粗鲁。
“好了不气,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菠萝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