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越来越痛,越来越昏。
他张了张口,嗓子却像是哑掉了般。
车子里没有一点声响,直到一道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切,有人接起电话,一道女声传入沈南归的耳朵。
沈南归感觉自己已经快失去认知的能力,他只能零散分辨出几个字。
原总,就到,您放心,没有反抗,能力……
有什麽尘封久远的记忆是要开始破土而出。
路灯打映在车上的防窥屏上又迅速划过,一切都显得那麽不真切。
车子七拐八绕慢慢停下来,沈南归艰难擡头看到一处在郊外的别墅。
车门打开,大汉伸手扛起他下车跟在了女人的後面。
高跟鞋的声音踩在他每一声微弱的心跳上,艳丽红裙刺痛着他的眼眸。
别墅门口传来输入密码的声音。
不消片刻,房门打开来。
有人从大汉肩上接过他走进别墅,沈南归眼前也变得模糊。
半晌,他还没缓过神来,突然被重重扔下。
刺骨寒意袭裹全身,沈南归一下清醒不少,眼前景象也变得清晰。
他现在是在一个放满冷水的浴缸里,到底是什麽情况?
等等……
他想起来了。
记忆在这一刻终于破土。
那个女人是孤儿院院长,他们抓到了逃跑的他。
沈南归眼神惊恐起来。
孤儿院本就是掩埋于黑暗中的地方丶拐卖人口丶seqing交易丶器官贩卖丶人体实验什麽都干。
是了。
他曾千辛万苦从那个吃人的地方逃出来,终究还是被抓了回去。
他还记得那个女人的在车上的话语。
这大概就是那个叫原总的房子,他的结局不言而喻。
沈南归紫灰色的眸子黯淡下去,他逃不掉的……
于是连挣扎的力气也丧失了。
他想要滑落水中,溺毙自己,还未怎样瞬间有人提他起来。
比死更恐怖的是生不如死。
沈南归眼神麻木,任由人将他洗净擦干,换上露腰的白色丝绸。
那些人像是在打包一个精美礼物,银色锁链代替了绳索,红色胎记在散开的白发下若隐若现,他紧接着被推进一个房间。
他摔在地毯上,一股浓烈酒气袭卷而来。
沈南归绝望闭上眼。
油腻的大手从身後抓住他,狠狠撕碎他身上的衣物,将他丢在床上,下一瞬那具成人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沈南归闭上眼,冰凉液体滑落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