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蹭过谢令仪手背,霎时留下三道鲜红划痕。
“嘶——蠢猫!”谢令仪重重敲打它的头,眼圈红得发亮,“没事爪子长这么快做什么?”
“狗仗人势的东西!他一走,你就敢欺负我了?”
她抱紧涎馋,把脸埋在毛绒里,声音一句比一句嘶哑。
“蠢猫,你还不知道吧,他不要你了。”
“也不要我了。”
——
谢令仪郁郁寡欢两日。期间,李扶光送来一封密信,信中明言,元衡将在十日后设宫宴。届时,极有可能会对闻应祈下手,提醒她早作准备。
谢令仪看完,又是一阵烦闷,也暗恨自己不争气。
人家都不要她了,自己还巴巴地为他的小命忧心。满肚子气无处撒,她干脆把这笔烂账,统统算到涎馋头上,指着那只倒霉猫一顿絮叨,这才稍稍平复情绪。
随后不情不愿提笔,给曲知意写了封信,让她尽快来上京。
三日后,曲知意大摇大摆走进谢府。
此‘谢府’非彼‘谢府’。
闻应祈走后,谢令仪当即就将他府上大门匾额摘了,重新挂上一块‘谢府’的牌子。就差明说,这里的一切已经与他无关了。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曲知意慢悠悠给自己倒杯茶,小抿一口,才不紧不慢道:“不是你说,元衡将死,让我速归?”
所以你就这么兴奋?日夜兼程?十日的脚程,三日就到了?
许是看出了谢令仪无语,曲知意又讪讪补充,“其实吧是我感情出了些小问题,一时找不到人倾诉,刚好在路上撞见你的信,就……顺路过来了。”
“哦。”谢令仪听完她的话,不置可否,随即转身,望向倚在门框上的李介白,“那老师你呢,感情也出问题了?”
回应她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谢令仪:“”
“咳咳”曲知意干咳两声,不好意思解释,“容君,他的感情问题就是我。”
谢令仪:“好的,那我帮不了你。”
她自己成婚不过两月就和离,在曲知意这个情场高手面前班门弄斧,未免也太讽刺了些。
“嗯?”曲知意听完,冲她挑眉,“怎么,你们夫妻感情生活不顺?你是不是,没用上我教给你的那些?对了。”她说着说着,似是想到什么,猛然一拍大腿,“容君,你夫君人呢?我这都进来半天了,怎么也不见他过来,敬我一杯茶?”
这话说的,让谢令仪神色更加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