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本就不济,府里的奴才都是吃干饭的不成?竟任由你冒雨进宫!简直是胡闹!”
元怀英心中一紧,急忙解释道:“不关府中下人的事,是儿臣执意要来,请父皇恕罪。”
见元坚神色舒缓几分,他又道:“上次儿臣提及之事,不知父皇是否已有定夺?今日儿臣又查出了点新线索。”
“你说的是户部藏银七十万两,工部秘而不发这件事?”
元怀英点头,面色沉重。
“工部尚书陈春来已经同我说了,此事你无需再插手。”
“那还有祈福——”
“祈福势在必行,谁也阻止不了。”
元怀英顿时急了,他话说一半,就被元坚决绝打断。
“可是父皇!”他心急如焚,语速不觉加快,“此等劳民伤财之举,若不甚遇上灾年,百姓如何能活?”
“如今四海升平,海晏河清,哪来的灾年?”元坚面色不悦,挥了挥手,显然不愿再多说,“天色已晚,你今晚先在小梅坞歇息,明日再回府。”
“父皇——”
“报——”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殿外传来,一名侍卫未及通报便冲入殿内,双膝跪地,声音颤抖。
“启禀圣上,金水河决堤,冲垮开封城外数百村庄,受灾百姓已近千余!”
此言如同惊雷,殿内瞬间死寂。
元怀英,元坚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不敢置信。金水河再次决堤,灾年真的来了。
作茧自缚他的目的好像是她
“小姐,您如今怎么还有心思画画呀?听说开封城遭了水患,有好多人房屋都被大水冲走了,真是可怜。老爷至今还在宫里议事,都好几日没回府了。”
璞玉苦着一张脸替她研墨,她说着说着却又愤愤不平,“都怪这不长眼的老天,日日下这么大雨做什么!”
“咦,不过……小姐您这画的又是哪路神仙?”她见谢令仪不理她,又歪着头去看案上的画,“怎么跟一般的喜神像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就是,这个神仙他下身怎么长着一条鱼尾巴,头发还是银色的?不似其他神仙,仙风道骨,超凡脱俗。”
“这是河伯。”
“河伯?管什么的?”
“管水的。”
谢令仪最后一笔落下,收了画,往外走。
“这雨下了有多久了?”
“约莫有七八日了吧。”璞玉见她出门,连忙撑了伞追在她后头,“哎,小姐您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