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挺正常一事,被她说完,充满了舍己为人的奉献感。
风惊濯边听边笑,平平无奇的山路,竟能走的这么有滋味。
他问:“那菩提一族靠什么收入?”
宁杳说:“捡贝壳啊,还有海螺,簪雪湖里多的是。山上的东西不准卖,湖里的又没人管。”
“然后呢?”
“然后就拿去卖呗,一文钱十个贝壳,小孩子们都喜欢,可以用线穿成一串挂在脖子上,可好看了。”
好吧,十个贝壳一文钱,她房间床底下那几麻袋钱,就是祖祖辈辈这么一点点攒下来的。
风惊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看看她,有点想笑。
“杳杳,这个活,以后我来干吧。我去捡,卖回来把钱给你。”
宁杳不明白了:“怎么你捡的贝壳就比我捡的好看?卖的贵?”
风惊濯道:“要么卖的一样,你们也能歇一歇。要么卖的更好,那不是赚了么。”
有道理啊。
宁杳有些兴奋,正想问他有什么能卖更好的妙招,忽然前方路中央横出来一人:“二位,请留步。”
宁杳立刻侧身,半挡
着风惊濯,虽说感觉北冥玄武风评挺清流的,应当不会如酆邪道宗般低俗龌龊,但她不想节外生枝。
来人是个年轻男子,看着年岁比他们小。身穿松绿色长衫,衫上绣祥龟云纹,绣工不俗,属于外行人一看也知道很有质感。
相貌平平,肤色白,长了张大饼脸,眯缝眼笑起来挺和气:“宁山主,初次见面,礼数不周之处,请多多海涵。”
宁杳意外:“我现在,都这么出名了么?”
大饼脸道:“也不是,宁山主再出名,也没有风惊濯公子出名啊。”
宁杳正色:“这话什么意思。”
要就是嘴一句,她可以不计较;要是想不分青红皂白地羞辱人,这山头她买不买的,高低先打一架。
风惊濯低声提醒:“杳杳……”
宁杳没管,往前走了几步:“说说,什么意思?”
大饼脸的尴尬不像是装的:“没什么意思,不就是,话赶话聊……聊到这了吗,真没别的意思,宁山主,你别生气。”
宁杳笑:“我没生气,就话赶话。”
大饼脸也笑:“宁山主,你看,那咱就别站在这赶话了,我们尊上说,您今日所求的事他不能答应,您与风公子请回吧。”
宁杳奇怪:“我还没见到人,还没张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