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斐小心翼翼的蹭了蹭方隐攸的脸,“我就知道你会醒过来。”
“为什么?”
柳扶斐眉眼带笑,整个人都变得愉悦起来,“因为你是天下第一的方隐攸。”
方隐攸从屋顶摔下后就失去了知觉,并不知晓柳扶斐那时有多恐慌,短短几个字全是胡言。
只以为他当真如此想,闻言得意的轻哼一声,“那是自然。”
柳扶斐仔细的打量着他,问道:“感觉怎么样?身子还有什么不适吗?”
方隐攸闭上眼,调转了一下内息,惊讶的发现除了感觉到肌肉有些无力以外,竟然没有任何不适。
他疑惑的问道:“谷山一来了?”
柳扶斐丝毫不惊讶方隐攸能猜到是谷山一救的他,毕竟这世间也只有他能起死回生了。
“来过,已经离开了。”
“那日他及时赶到,借用七星门的寒玉床为你止住了血,然后又替你换了浑身的血后便走了。”
“走时还留下了六颗药丸,说一日一颗,吃完后你就会醒。”
方隐攸恍然大悟的噢一声,侧过脸望向他,“江湖里眼下如何了?还有那钟季棣,没有去圣上面前告状吧?”
柳扶斐捻起他的一缕青丝,缓缓道:“江湖中风平浪静,活下来的那群人都忙着休养生息,以期来日能重振门派雄风。”
方隐攸漫不经心的嗯一声,“崔清止呢?”
柳扶斐捻搓的动作一顿,将青丝卷在指尖,看着方隐攸的眼神变得戏谑,“怎么?你在担心他?”
“不担心。”方隐攸的语气非常平淡,“死在他手里的人太多,总会有人去找他寻仇,他终究难逃一死。”
“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他与宇周本该是满腹经纶的贤才君子”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几声急促脚步声,紧接着一身白玉色长袍的昌誉就走了进来。
他看到躺在床上的两人惊得往后跳了一步,“你们这”他装模作样的摇摇头,“有伤风化!”
柳扶斐轻飘飘的扫他一眼,随后将脸埋在方隐攸的脖子里,闷声闷气道:“反正眼下整个大境都知晓我柳扶斐与方隐攸不清不楚了,就算是去闹市街头我也要如此。”
方隐攸惊得目瞪口呆,他咬牙用力将人推下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扶斐踉跄一步,顺势撑住床前的方桌后转身坐在长凳上,他双臂展开反放在桌子上,朝着方隐攸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意。
“自然是想要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意思。”
方隐攸脸色瞬间涨红,连耳尖都开始发烫,他不过是昏睡了几日,怎么这人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昌誉朝着方隐攸揶揄一笑,“方隐攸,你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喜欢的是男子。”
他朝前一步,弯着腰伸出一双手在面前一晃,故作娇羞的嗔怪一句,“从前不觉得,如今想来我可是被你占了许多便宜。”
方隐攸看着他指上的玉指环,呵呵一笑后从床上翻身而起,也不管眼下自己是什么模样,直接一脚将人踢得飞出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