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什么皇子皇孙,和地痞流氓也没什么区别!”
说罢,他直接手起刀落一剑斩下钟季修的头颅,然后迅速朝着方才开口的黑衣人奔去,一脚将人踹的深陷入假山中。
霎时间,整个后院又陷入了厮杀。
方隐攸趁机一手提着昌誉的衣领,一手揽起倒在地上的柳扶斐,纵身跃上了石楼的屋顶。
院中的崔清止望着屋顶上的三个人,眼神晦暗难明。
“住手!”
一声怒喝响起,便看到院中突然涌入大量披甲持械的官兵,他们将所有人围在中间,气势汹汹,威武雄壮。
一身杏黄色蟒袍的钟季棣紧随其后踏入院中,他板着脸十分随意的扫了一眼不远处钟季修的尸体,然后仰头朝着柳扶斐厉声一呵。
“柳扶斐!你竟然纵容自己的侍卫杀了当朝王爷!该当何罪!”
都是误会
屋顶上的柳扶斐抬手抹掉嘴角的血渍,将方隐攸护在自己身后,然后神色平静的望向钟季棣。
“不过是一个不忠不义不仁的逆贼,杀了便杀了,何错之有。”
钟季棣背着手,往前一步,横跨过一具死尸,落脚时仔细避开了地上的血迹。
“逆贼?”钟季修语气变得冷酷,“堂堂寿王在你嘴里竟然成了逆贼?本宫看你当真是无法无天!”
钟季棣低喝一声,“来人!”
话音一落,一队士兵立刻上前围在石楼周围,长枪高举,泛着寒光的抢尖正对着屋顶上的三人。
昌誉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缩在方隐攸后面,扯了扯他的衣袖,“他一身蟒袍,还自称本宫,不会是太子吧?”
“对了。”昌誉看向柳扶斐,“这人不是叫柳傅文吗?怎么又成了柳扶斐了?”
不等方隐攸回应,他又继续絮絮叨叨:“这群人怎么好端端的都来江湖中瞎掺和了?不会顺道把我七星门给端了吧?”
“方隐攸,若出了事,你可得带着我一块逃命,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了你!”
方隐攸无语的横他一眼,然后抖开他拽住自己衣袖的手,缓步走到柳扶斐身边,朝着钟季棣喊道:“人是我要杀的,与他无关。”
他冷眼撇向地上钟季修的尸体,“你若是不来,我还会将他碎尸万段。”
方隐攸的语气肆意,听不出半点畏惧。
钟季棣闻言呵呵一笑,“不过是一个江湖匪徒,哪里来的胆子杀害皇亲国戚!你此言不过就是为了替你主子开罪!”
言罢,他望向柳扶斐,“柳扶斐,你若是乖乖认罪,便可保柳家旁人不受牵连!否则该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方隐攸莫名其妙的盯着他,这人贵为太子怎么听不懂人话似的,还尽说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屁话。
柳扶斐捏住方隐攸的手腕,凑到他耳边悄声道:“他不过是想要借机除去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