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愿。
“赤蟹司无视律法,放肆至此!你们毫无缘由,为何要抓我?”
云怀真冷声喝道。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夜中格外清晰响亮,不知道多少人惊醒,却不敢出头观望。
“你们可知我是谁?我乃——”
几道剑光同时闪来,逼得云怀真发不出声来。
“让他闭嘴,速战速决!”
其中一人说。
当云怀真虎口发麻,快要握不住剑时,急促的马蹄声如炸裂夜空的惊雷,转瞬间到了云怀真面前——是李乾!
那马凶悍无畏,将一名赤蝎使踏到脚下,直冲到云怀真面前。
李乾朝他伸出手:“大公子,快上来!”
云怀真握住他的手,翻身上马。
马儿一点也没有减速,如来时那么突然,也突然地如流星般消失了。
几名赤蝎使立刻追上。但人毕竟跑不过马,让云怀真逃出视线后,再寻回他的行踪,又要费一番精力与时间。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领头人对其中一人说:“事没办成,后面就麻烦了。你去向指挥使告知一声。其余人,跟我接着去追。”
接下来几日,怀锦增添了搜索怀真的人手,几次险些堵到人,却都未能成功。
云怀真成为了悬在云怀锦头顶的一把剑,一日不把他捉住,云怀锦就一日不宁。
————
这些天,凤翾是真的没有出门。不是因为听进去了怀真的劝告,而是婚期越近,杨祐就把她看得越紧。
看着夜空的月亮每一夜都变得更细,凤翾也跟着越来越忐忑起来。
没有人知道她把守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有时,凤翾也会忍不住想向阿娘倾吐。
但是看着到处布置得喜庆的府邸,一箱箱从云府送来的聘礼,时不时来道贺的客人,以及忙得不可开交的杨祐,凤翾实在是没有勇气将话吐出口。
每个人都在忙得团团转,只有凤翾在犯愁。直到慕月提了一嘴,凤翾掰着手指头一算,才震惊地发现一转眼离大婚之日就只剩两天了!
两天后,她就要出嫁了!
日子过得这么快,凤翾觉得自己还是一点准备都没做好。
她晚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一点睡意也没有,脑中乱七八糟地想着各种事情,而且还越想越乱。
导致她的眉头也皱巴了起来。
一根骨节分明而纤长的手指轻撩起垂下的床帐。
云怀锦的目光落在凤翾的眉间,看了许久。
是他过分,连哄带骗。使她全无新嫁娘的欢喜。
或许,她已经不情愿了。
云怀锦的手指蜷了一下,忍住了将她牢牢抓在手中的冲动。
她不会逃走的。
怀锦的理性如此
说。但在哥哥不明行踪带来的危机感下,他对此也失去了信心。
似乎是他的目光太过沉重,凤翾皱着眉睁开了眼。
乍见床头立个人影,她心跳都停了,张嘴差些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