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多言。
洛世秋薄情寡义。
既不想承担风险,又想换取好处。
想出这么个法子妄图骗过我的眼睛,我毫不意外。
我只是很难过。
洛世秋说他替换了死囚的时候,我真的感到了雀跃。
可终究是一场空欢喜。
洛世秋遗憾地摇头:「妹妹,下次再见面就是大祭了,可惜你是祭品,注定看不到我坐上皇位的样子了。」
说完,洛世秋也离去了。
我又只剩下了一个人,靠在床边拨弄着八音盒。
慢慢地,我突然发现了一点不对。
在摸索一阵后,我在八音盒里发现了一个夹层。
夹层里塞着房契地契,一个身份和一封信。
字迹清隽,锋芒内敛,正是曹承的笔迹。
我仔细查看了房契和地契的位置,发现那里是我曾经的家。
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已经难以证明。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在事情的最初,曹承准备了一条退路。
他在杀与救之间出现了犹疑,最终选择了一个隐晦的方式,将结果交给了命运。
只是随着局势轮转,终是将一切都变了。
我用烛台将纸张点燃,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烧成飞灰。
过去的归于过去。
现在的还要继续往前。
已经没有人可以回头了。
要么赢,要么死。
距离大祭还有三日,乾坤未定,还没到终局。
皇帝给沈时封了侯,命他执掌禁军,守卫天子安危。
沈时成了天子近臣,一时之间风光无两。
皇帝比皇后死时更加恣意,多年不畅倾泻而出。
好像从这一刻开始,他终于成为了真正的皇帝。
说一不二,无人可违。
皇帝迫不及待的发下圣旨,昭告天下祭祀之事。
并明言此次大祭会以公主供奉神明。
他真的很想让我死。
我想告诉他,一个真正的皇帝,是没人敢把他的公主送上祭台的。
我还想告诉他,一个真正的皇帝,想处死一位公主也不需要这样大费周章。
但显然,陛下并不想听这些。
大祭前一日,我又被带到了大殿。
我在殿上,见到了风尘仆仆的玄秀。
我想起来了,玄秀曾对我说过,他绝不会让我登上祭神台。
正如此刻,玄秀指着我,对皇帝道:「陛下,她不能成为祭品,因为她根本不是公主。」
玄秀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我寻到了一口棺材,棺材的主人叫作陈念昔,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念微,我听人说你和陈念昔是双生子。」
我看着玄秀问道:「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