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做了什么很了不起的事么,除了作弄我,就是和我抬杠,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价值一块八万八的手表。”
萧阙眉尾一挑,眼底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他歪过头,刚想询问……
司珏猛地松了手。
萧阙下意识深处双臂想要接住他看似不小心松开的手。
司珏垂下双臂,拢在身体两侧:
“累了,不玩了。”
萧阙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短暂的沉默后,视线穿过黑暗,落在那对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年迈老人身上。
他轻笑一声,摇摇头,跟着追上去。
剎那间,掌声似雷鸣般响起,主持人在台上转了个圈,拉长领结,弹回去。
“经过三个半小时的激烈角逐!本次拥抱活动的冠军诞生了!‘我虽年迈,但我对爱人的心意永远不老!即便沧海桑田,我永远铭记你年轻的容颜’。”
蓝蕴青的父母在众人的掌声中深深凝望着对方,眼底含着热泪,不住点头。
八万八,可以是一块奢侈品手表;
也可以是125天的深切治疗,或许希望就在这其中哪一天忽然诞生。
任何比赛中都有个残忍的事实,众人的目光永远只会放在第一名身上,亚军季军的努力会在对冠军的祝贺中被淡化。
司珏穿过人群,无人注意他。
路过江诗丹汀的专柜店,他草草扫了眼橱窗。
那只太阳手表摆放在镁光灯下,耀眼夺目。
司珏挺直了腰板,步子迈得更大了些。
等着,伟大的司珏终有一天一定会将你收入囊中。
所有难题,都不过是砍瓜切菜。
萧阙人高腿长,几步追上去,路过橱窗,目光在太阳手表上短暂划过。
他嘴角噙着笑意,一把揽过司珏的肩膀:
“好了,我知道了。”
司珏瞥了他一眼:“知道什么了,有话就说,你阴阳人啊。”
萧阙抬手,指节轻轻碰了碰司珏的脸颊。
在夜风中吹了很久,微微泛着凉意。
“总之,就是知道了。”他还是那样语焉不详,留一个答案,等司珏自己去猜。
翌日。
昨晚翻来覆去烙了一晚大饼的司珏挣扎着坐起来,裹着被子缩在墙角思考人生。
还有一个月,确切说是三十天,他就要彻底告别这狗都嫌的苦逼日子。
整整三个月,他在萧阙身边受尽屈辱,此仇不报枉为人。
司珏用他那刚清醒的脑袋缓慢思考着:
上次回家,支使池照雪全国寻找萧阙这人,却一无所获。
连池照雪这种权势滔天的人都找不到的人,那必然是信息有误。
或者说,萧阙从开始就骗了他。
或许他根本不叫萧阙,又或者不是什么政治老师。
现在回想初次见面,他眼也不眨充值五十万,这年头做老师的会这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