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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要添件衣裳吗?”他总是这样问。
而她,从未回头。
清晨的图书馆十分的安静,谢知晏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开着一本书。
钢笔在笔记本上划过,他完全沉浸在的知识海洋里。
“同学,这个位置有人吗?”
一个清甜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谢知晏抬头,看见同班的宋雪芜端着咖啡站在桌边。
“没人。”他合上书本,礼貌地笑了笑。
宋雪芜坐下后,好奇地瞥了眼他的笔记:"你在研究古代男性地位?这个选题很特别。”
“嗯。”谢知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我想知道……在那个时代,像我们这样的男子,除了成家立业,还能有什么选择。”
他说“我们”时语气十分微妙,仿佛真的亲身经历过那个年代。
宋雪芜没有察觉异样,反而和他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
谢知晏望着这个侃侃而谈的少女,忽然想起阮虞晚。
若是她,绝不会这样平等地与男子交谈学问。
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松。
深夜的公寓里,谢知晏被一阵熟悉的寒意惊醒。
他眯着眼,看见床边立着一个模糊的身影,熟悉的身形和着装。
是阮虞晚。
“你还是不肯放弃吗?”他坐起身,语气平静。
阮虞晚的身影比上次更加虚幻,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她向前一步,却又克制地停在阴影里:“知晏,我……”
"如果你是想劝我回去,就不必再说了。”谢知晏直视她的眼睛,“阮虞晚,我不恨你,但我不会再回去了。”
阮虞晚看见他身后书桌上摊开的课本,墙上贴着的课程表,还有床头柜上与同学的合影。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鲜活明亮的谢知晏。
“你在那边……过得好吗?”她声音干涩。
“很好。”谢知晏拢了拢睡袍的衣领,“我学会了用电脑查资料,知道地球是圆的,还交到了朋友。上周历史课,我的论文拿了全班最高分。”
他说这些时眼睛发亮,是阮虞晚记忆中从未有过的神采。
窗外传来汽车鸣笛声,谢知晏下意识望向声源。再回头时,阮虞晚的身影又淡了几分。
“你受伤了?”他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