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意和沈淮夜进了张家,季闻意左右端详了一下,这里和隔壁卫宅差不多,都是两进,如今只有张家父母和张悬明住在此处。
他忍不住八卦道:“张大人,你为官这么多年,就没给自己买一处气派的宅子?”
“也没寻个女主人?”
张悬明一阵吹胡子瞪眼:“你当本官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一个月五两银子,除去吃穿用度上下打点,还想买大宅子,知道京城宅院多少钱吗,做梦呢!”
张悬明叹了口气:“本想着回京来能趁修建降星台捞一笔,没想到啊,快成秋后蚂蚱了。”
张老伯瞪了张悬明一眼:“你想干啥,还想捞百姓的税银?”
张悬明苦笑一声:“爹,您怎么还当真了,儿子说笑呢。”
想到自己危机四伏的仕途,张悬明连忙看向沈淮夜:“仙师,救我!!!”
张悬明涕泗纵横,恨不得把沈淮夜供起来:“仙师!您不能见死不救啊,那降星台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古怪,还请仙师告知啊!”
沈淮夜坐着,一派君子端方,不与世俗相争的模样,他抿了口茶:“降星台落成祈福时,可能有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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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悬明脸色唰的白了:“异象?”
皇帝如此在意降星台的修建,事关请降紫微星,若是其中出了岔子,恐怕他们这些修建的人项上人头不保。
“等……等会儿,那天塌下来还有郁丞相撑着呢。”
沈淮夜:“如果他也撑不住呢。”
张悬明哑口无言。
如果连郁连海都撑不住,他这小官又能如何。就算郁连海撑住了,也难保不拿下头的人祭天。
前有狼,后有虎,张悬明哆嗦了一下:“还请仙师指条明路。”
沈淮夜:“你既然摘不出去,暂且按兵不动,合适时机我们会进去看看地基。”
张悬明虽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门道,但隐约感觉和阴阳五行有关,连声应下。
沈淮夜:“此次冒昧登门,想问令尊一些事情,也与降星台有关。”
张悬明:“问问问,那赶紧问。”
事关儿子的仕途和性命,张老伯哪还敢藏着掖着:“是关于隔壁卫家的吧?”
季闻意点点头:“对,就是隔壁卫家。”
张悬明纳罕:“隔壁卫家都空了十几年了,一个小户人家,能和降星台有关联?”
张老伯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将自己知晓的都和盘托出。
“这卫家说起来也是一桩陈年奇事。”张老伯回忆起十几年前那场莫名其妙的火灾,“十四年前,那时候我们一家刚来此处,与卫家成了邻居。卫家也就是京城里一户普通人家,家里上有两老,卫家家主和夫人倒也素来和睦,平日里在京城靠小营生,过得也还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两人一直没有孩子。”
“后来,两老实在坐不住了,找了一个先生算,那先生让他们领养一个孩子,就能生出自己的孩子,于是卫家夫妻俩便收养了一个没父没母的孩子。”
季闻意心中一凛:“您可还记得,这个收养的孩子叫什么?”
张老伯年纪大了,记性不大好,眯着眼睛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好像是叫……叫卫什么珩,卫珩,对,是这个名儿。”
“然后呢?”
张老伯叹了口气,皱纹纵横的脸上慢慢浮现惊惧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