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鞘的面色倏地红了。
这、这,这气氛太奇怪了趴。
铎鞘再一次感到她们铁得不能再铁的搭档情,在缓缓地变味啊。
“我去收拾房间了。”铎鞘低着头,像是逃一般地跑走了。
薄刃望着铎鞘的匆匆离去的背影,面上的笑意缓缓褪去。她的眼中有寒芒一闪而过,若有所思。
我亲爱的老朋友,铎鞘啊。
务必要藏好你的马脚,别让我抓到任何把柄。
否则——
上一世的债,可就落到你的头上了。
我亲爱的朋友,你打算怎么还呢?
情债,人情债,差之毫厘,去之千里。
情债,虽然债主眼巴巴地付出了很多,倾注了无数的心血感情,但是欠债人不愿意接收,那也无法勉强。
毕竟,喜欢一事你情我愿,勉强不得。
但是人情债不同。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救了我一命,哪天你要收回这条命了,那也只能由得你。
这倒是很真,也赖不得。
铎鞘是可爱的,心虚的,但绝对不无辜的。
她之前的所作所为,虽然没到欠了薄刃一条命这地步,但是照样是她不可能还清的。
她不是想赖,只是觉得无颜面对薄刃。
于是一念成了魔了,当时不敢认,扯了个谎,又不得不用更多的谎来填原来的坑。
牵牵连连,缠缠绵绵。
剪不断又理还乱。
铎鞘揉了揉自己膝盖上碗大的淤青,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长长地叹了口气。
还好薄刃去洗漱了,她总算有点时间来缓冲一下信息量加载过大的脑子。
她暂时放下日后怎么和薄刃相处这么个无解的问题,来分析今天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首先,是小铎俏和小薄韧的死,一个死于一氧化碳中毒,一个死于坠楼。案发现场均没有其他人出没的痕迹,且案发之前当事人的感情生活均有了重大的变故,这两起案子都被定义为自杀。自杀的动机很明晰,就是两个小姑娘为了成全禁忌而浪漫的感情,不惜以身相殉。
然而,铎鞘认为两人的自杀实在是过于蹊跷。这种蹊跷的感觉和三年前徐念娣在学校大礼堂自杀案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