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容知道师门路途较远,因为父亲重伤,只怕庄中在援兵到来之前已然支撑不住,所以让施文远在途经铁山寺时顺道先请李观海前来助阵。
此人武艺高强和张柏生武功不相上下。
有此人坐镇,再加上机关阵法地利,防守应该不成问题。
当天晚上,小荷来找小姐,商议后庄防守之事。
门虚掩着,她敲门数次,都没反应。“难道小姐不在?”她推开门迎面扑来一股气息!
———一股浓郁的哀愁悲伤的气息。
一向快乐开朗的小荷受到这股气息的感染,都有一股想落泪的冲动!
她看到小姐泪水如雨而下!
她从没见过小姐如此悲伤过!
这悲伤中带着无助和彷徨!
这在女中英豪的张秀容身上更是从没有过的!
她觉得太奇怪了!
这肯定不正常,难道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她过去相问,张秀容却收泪推说无事。
小荷自小就跟着小姐,知道她的性子,她不想说,怎么问也是无用!
而且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一定发生了什么非常重大的事!
铁山寺离风云庄并不甚远,施文远第二日晌午时分便已到铁山寺的山脚下。
施文远抬头看去,只见眼前山岭并不如何高峻,倒是颇为幽静灵秀,満山松柏苍翠,映着积雪让人心胸一旷。
看着眼前的景色,让施文远觉得精神陡然一振,不由加快脚步。
李观海隐居在铁山寺后面东南五里外的玉龙沟。
施文远问明了道路,直奔玉龙沟。
走了半个时辰,远远的看到一处山谷蜿蜒曲折,犹如蛟龙盘舞。
施文远心知到了玉龙沟。
进入玉龙沟,又行得数百米,在树木掩映之间见到有一处孤零零的茅舍。
施文远心中大喜:“看来这间茅屋必然是旭日刀李观海的住处了!”
又向前走得数十步,忽然隐约听到兵刃撞击之声。施文远心头一凛,连忙下了马,隐起身形,借着杂树乱草的遮挡,悄悄向前潜去!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见到林间一处空地上八个黑衣大汉围着一个老者在厮杀,一旁还站着五六个黑衣人在旁观,地上躺着四五具尸体显然是被老者所杀。
施文远仔细一看那老者不由大吃一惊!
此人正是旭日刀李观海!
站在一边观战的一个黑衣人说道:“他奶奶的!这老东西还是有二下子!常人服了剧毒无比的断魂散早就一命呜呼了,他还这般硬扎!兄弟们加把力呀!”
旭日刀李观海果然脸上隐隐笼罩着一层黑气!围在他四周的八个黑衣人身形如风,动作敏捷,显然无一庸手!看服饰也是天下堂的帮众。
一个手使大砍刀的黑衣人说道:“你最好把东西交出来,大爷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哎呀!”
原来就在他说话一疏神之间已被李观海一刀斩伤了右臂。
旁边一名使铁鞭的汉子说道:“刘副堂主,下来包扎一下伤口,我来替你!”
那刘副堂主甚是凶悍,并不退下,高声咒骂着举刀又向李观海当头劈来。李观海扬刀格住。“当”的一声两人的刀均被荡开。
李观海心中暗自叫苦:“若是平时这刘副堂主膂力虽大却也难挡自己重击,现今一大半内力用来逼住毒性护卫腑脏。这一交手两人竟是势均力敌!这时左边一名黑衣大汉长剑已刺来。右边一枝铁笔也砸到。李观海上前抢上半步,正好让开。但前面的那黑衣汉子沉腰坐马,吐气开声,一掌向李观海的胸口拍来。虽是空手但掌力厚重法度谨然,却比刚才那铁笔与长剑更是凶险!
李观海蓦然变招,一刀向来掌削去,那使掌的汉子暴喝一声,右掌跟着一掌劈来。
李观海毕竟中毒,手脚慢了一步,刀背被拍个正中。
李观海只觉得手一酸,竟有真力不继的感觉。
他心中暗惊,知道一边用内力压制毒性,一边剧斗,真气损耗极大。
这时旁边的一支铁鞭又打到。
李观海闪身向一边避去。
不料中毒后身形迟滞,避得稍慢了一点,这一鞭扫中他的肩背。
李观海只觉痛彻心头,他忖道:“今天大概是难以生还了!不过拼却一死也不能放过这些卑鄙的家伙!”
原来李观海隐居在玉龙沟每日自耕自作,闲暇之时练刀养气。
倒也怡然自乐。
这天去集市购买日常用品,行至半途遇到一个采药的老者,倒在路旁,已是气息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