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孩子目前没有别的打算。
他不需要祈景费力地生活。
那些所谓能够支撑祈景“离开”他的资产,说实话,远远不够。
薄承彦面色很冷淡,手机上还传来了一些数据,那是心跳与心肺功能的显示,少年最近有些疲惫。
但还算健康。
或许是情绪到了极点。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打断了思绪。
来自大洋彼岸的问候。
“你去澳门了?怎么样?宝贝身体还好吗?”
薄承彦眉眼微动,起身站了起来,看了下腕表的时间。
“还好。”
倒也是很通情达理。
林瑟毕竟是他的心理医生,需要起到一定的作用。
譬如,时刻暗示,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
“还有事么?”
薄承彦问了下,尽可能压制住那些轻微地不耐烦。
“噢,虽然你会觉得我是电灯泡。”
“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已经从加拿大飞回来了,温情的家庭聚会并不适合我。”
“我已落地澳门,让我看看宝贝。”
汉语说得跟土著没有任何区别。
但没有任何人情世故。
*
林瑟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在去往老宅的路上了,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他从某种程度上,是很有道德感的。
以至于在某社交app上能不带脏字的批判人,被封为判官momo,这种事情是令人着迷的。
大约是来自于一般血脉中的“八卦”属性。
会有正义感加持。
林瑟到了老宅之后,就有佣人迎了上来,温声道:“先生在二楼。”
绕过古典的楼梯,来到了主卧,有佣人推开了门。
卧室不是一般的大。
还走了一会。
“薄。”
青年的视线转移了下,然后迎面而来就是这样一幕。
少年手上有个金链子,旁边有拆开的盒子,也是成套的胸针和宝石。
还有红包。
半拆的,露出些红色的人民币。
祈景手边的ipad还在放着,他本来在打做饭的游戏,现在客人都挤在一起了,不过他也没空管。
“医生?”
语气很是上扬。
薄承彦穿得是黑色大衣,似乎是外套也没有脱,从公司直接回来了。
淡漠地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