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爹:“……大清早的你这个老王八为什么在这儿啊?”
白老爷子没好气白他一眼,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他问了句:“这里的厨子叫黎肆,他炸的油条可香了!要不要!”
“不用了,我是来炸油条的!”
李老爹察觉不对,赶忙重复:“不是!我是来帮这个小女娘的!”
“帮忙炸油条吗?”楚辞一副主人家的风范,大度道:“不用,这会儿厨房忙得过来,你也别客气,进去吃吧。”
怎么就跟油条过不去了!
李老爹牙痒痒:“我帮你请大师算过了,小院有溪穿行,水属寒阴,对女子不好,你须得停业三月,不得有买进卖出,在家里素布白衣,吃斋茹素,坚持上三月,此后肯定一帆风顺!”
楚辞点点头:“原来如此。”
她深受感动:“李阿爷,您人真好,还专门替我算卦,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老爷子瞧瞧楚辞,又看看李老爹,叼根油条一直嚼嚼嚼,没吭声。
楚辞关切道:“您起的这么早,该没吃早食吧,先进来吃两口,我们细说。”
李老爹本以为她会言辞激烈的反抗,没想到还挺配合。
既然这样,他的脸色也放缓,任由楚辞拉入厨堂。
还真别说,老白没说假话,油条金黄酥脆,内里绵软,切成小块,浸入醇香的豆汤里,再撒上些雪糖。
甜中带咸,两种味道奇妙的融合在一起,让李老爹眼前一亮。
回去他也让厨子这么做!
习武之人胃口定然不小,李老爹连吃十根油条,配上三大海碗豆浆,又疯狂撒糖撒糖。他这个吃法,楚辞都替他齁得慌,当事人还半点不觉得,一脸美样。
楚辞好心劝了声:“喝慢点,别呛了。”
不说还好,这话一提,只见李老爹喉头一滚,疯狂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没几下他的脸就
涨红成猪肝色,甚至有些发紫,倒把白老爷子吓一跳。
“老李你没事吧?”
再咳下去都要呛死了!
人命关天,楚辞当然不能不管不顾,她一声招呼,白羊从容的迈着哒哒小蹄步进屋。
它侧头观察李老爹一阵,垂首,将额头上莹白的小角露出来,正对着李老爹胸腔往上的方位,猛力一顶!
“咳咳咳!噗嗤——”
李老爹只觉受到一股大力重击,心肝脾肺肾都快被顶了出去!
李老爹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
楚辞友情提供了一副竹架,众家丁将他抬上去,撂下一句:“我们还会回来的!”
说完抬着李老爹急匆匆走了。
楚辞深表惋惜,她还想好好招待一番。
哪知第二日,李老爹撑着病体,又上门了。
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真是感人。
他这回连门扉也不心疼了,抬脚一踢,破门而入,犹如行云流水,来者不善的气势摆了个十足。
只不过动作过大,引发旧伤:“哎!唉哟!腿!我的腿!痛痛痛!快滚过来扶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