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楚辞开了挂。
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热情道:“能认识阿瑰首领是我的幸事,你日后往返路经滁州,务必让我一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
阿瑰笑笑:“没想到第一次往大魏走商,和人斗马,就输的这么彻底。但还是多谢你让黑将军手下留情,我认你这个朋友。”
要不人家当首领呢,大气!
楚辞:“好!朋友!”
她啧啧,赢了斗马,得了名声,还多了个朋友。
如此想着,她真心实意感慨道:“你都不知,商队的到来帮了我多大的忙。”
宛如一阵及时雨。
阿瑰听见楚辞的说法,狭长眼尾微眯,好似狐狸般狡黠,随即笑了起来:“明日我们便会离开,就不和你道别了,有缘再会。”
多么优秀的工具人,输了还自动退场。楚辞心中感慨,却听阿瑰道:“作为朋友,给你个建议——”
“日后给人下套,还是得找演技好的来。”
楚辞眨眨眼,无辜的望着他,神情竟与白羊获胜的白莲花模样颇为相似。
阿瑰哈哈大笑,转身离开。
商队其余人随即跟上。
等行远些,商队副手问:“回月然?可是我们还没找到那几匹马的来处。”
半月前,月然冬日斗马会上,一普通商队的枣红大马险些逼败月然牧马。
并非仅仅独一只天赋异禀,一群马皆是战绩斐然。
区区外来劣等马而已,这太反常了!
要么就是新的优化马种,要么就是训马人自有秘法,若不是为寻这批马的出处,牧野瑰也不必出月然,亲自来大魏。
阿瑰疏淡道:“已经找到了。”
对手在场上唯一的大马,慢是慢些。
可全程下来它镇定自若,处变不惊,整整十圈,速时之缓急未曾有一丝改变。
很有趣。
……
收尾的事情楚辞也无暇管控,都交给阿赢与项一去处理,她继续拉着东方肴
磨稿子。
最好能够当天定稿。
四篇诗文,东方肴改了又改,头发都掉了一把,从未见过如此不通文墨,追求大俗之人。
对神医的迫切渴求让他低头,对脸面的爱惜让他拒绝在诗文上署名。
“你若按照原版来,我就落字。”
“你要是按这个来改,出去切莫说是我写的,说了我也不认!”
夜里,重金请来的墨工师傅加班加点印制滁州报。
同时,最终定稿被封入细青竹管。
数十位镖师整装待发,每人领上竹管,趁着夜色扬鞭策马,顺官道朝其他州城而去。
入城池也不必去别处,先往州城邸报处,再去各个茶楼酒馆,将消息奉上。
还是那句话,银钱能解决很多事。
按照往常,消息传往其他州城少说要小半月。如此雇佣镖师日夜兼程,快马加鞭,楚家牧场与月然商队斗马的消息飞快的往外传播,近则日,远则半月,临近州城里沸沸扬扬也吃上了热乎的瓜。
京都、江州、锦州等多地的小报本就不拘雅俗,与民同乐,接连几日刊载文章,将斗马场景描写的惊险离奇,妙趣横生,叫人恨不得当时就在现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