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做什么?”郁言松挣不开,面无表情躺着,就当多张人肉垫子,心安理地压,偏脸问他:“你该不会以为,我在乎?”
“你别不承认,我比你自己还了解你。”尘肖的手臂抱上来,抱住郁言松的手臂和腰,带胡渣的下巴慢慢地蹭他的脸,“不在乎吗?”
郁言松听到了。但没有回答。
吃早餐那会儿天气还在阴沉,晌午再出来,太阳高高挂起。郁楚被刺地睁不开眼,眯成了一条缝。
“裴锦绪,去司今古镇,那张计划表里没有安排。”
“临时的安排。”
“哦。”
“你肯定还没想好怎么和云同学说我们的关系,”裴锦绪撑开一把遮阳伞,举在郁楚的头顶。
阴影底下,那只眯成缝的眼睛终于打开,睁得圆溜溜的。
裴锦绪说:“我想你应该不自在。你哥之前说,你就像那种特别胆小的小动物,生存环境不能有压力,会生病。”
“我不会那么容易生病。”
“这里的生病,不一定指真的生病。”
郁楚似懂非懂点头,但他不是个聪明的人,求知若渴望着裴锦绪。
“爱你的人希望你永远幸福快乐,与之无关的负面情绪就是‘生病’了。”裴锦绪问他,“你真的不需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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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楚:完了,我哥公司资金肯定出现了问题,所以和尘肖借了。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该怎么帮助我哥摆脱可恶的尘肖啊,在线等,很急!(保佑保佑)
:直接拒绝
到餐厅坐下,郁楚的脖颈上多了一个创可贴。
下楼遇到一家药店,郁楚强烈要求买的。
遮遮掩掩一路,创可贴纹丝合缝贴住裴锦绪亲出的吻痕,郁楚终于不再害羞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郁言松落座后就注意到了创可贴,当是郁楚摔田里的磕伤,又在脖颈这样关键的位置,若不小心,估计能要了命…
郁言松总是这样,嘴硬心软,骂完人自己也忍不住愧疚。心有余悸的同时,反思自己刚才对弟弟是不是太凶了。
他始终沉默,饭吃多少,菜也夹得不勤快,吃一点便沉默看手机。
郁言松不说话,郁楚也不说。
食不言寝不语,他哥之前说过。
裴锦绪安静惯了,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倒是尘肖,憋不住,成了活跃气氛的那一个,出口的第一句话更是一针见血。
他帮郁言松夹菜,却问郁楚,“你脖子伤了?”
郁言松抬眼,等郁楚回答。
“郁楚的…脖子……”郁楚心虚,这时候不敢偷瞄裴锦绪,抬着左手,大拇指指腹来回摩挲创可贴,拧眉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