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喊瞎子,喊名字。
喊……郁楚,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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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楚小时候和幼稚园同学比哥。
郁楚:我哥哥敢一个人坐飞机!
同学:我哥哥敢吃屎!
郁楚超大声:我哥哥也敢!!!
:通过验证
下了一周的连绵雨,郁楚书架上没卖掉的书有几本返潮发霉愈发严重,即便是超低价挂在二手网上也无人问津。
郁楚有天突然觉得,没人要的那几本很可怜,他共情能力强,于是不打算卖了,不仅不卖,还倒贴钱买书皮给它们穿衣服。
落在裴老师家里的背包,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他给自己的借口就是这些书。
郁楚想,等整理收拾好这些书,就去见裴老师。
这一拖,就又拖了大半个月。
今天包书壳,明天散霉味儿,后天去霉菌……前前后后为几本书花了不少冤枉钱。
郁言松好笑地望着那几本垒在书桌上,被折腾得不成样的书籍,问弟弟今天什么安排。
“我还没有决定好。”
实在没有能折腾的理由了,郁楚坐着不动,捏着纸巾来回擦书皮。
窗外的雨大了一点,有之前的电闪雷鸣做铺垫,这点雨就是小卡拉米雨。
郁楚不讨厌下雨天,今天被影响了心情,突然就不喜欢下雨天了,“哥,我觉得我应该继续去裴老师那里咨询。”
“怎么的呢?”
“他的方法对我有用的。”郁楚又想起了身上的那条命,不由得汗毛一竖,“我想起了许多细节,比如和教授吵架的心情,那种身临其境的痛苦,非常真实,我很明显地感觉自己的记忆正在一点点被串连起来。”
他闭口不提那条人命,抬手想要抓住哥哥的胳膊。
“还找他。”郁言松嫌弃他一眼,口嫌体直凑胳膊过来,“不怕了?那天是谁又哭又躲,见鬼了似的。”
去接弟弟那天也着实把郁言松吓坏了。
有些事儿他没和弟弟说,他去调过裴锦绪家的监控,就为了弄清楚当时什么情况,他不会问弟弟再刺激他一遍,也不相信裴锦绪的只言片语。
结果是,郁言松主动道歉了。
“我的怕和裴老师无关,我是怕…”郁楚欲言又止,“反正裴老师已经知道我看不见了。而且再换一个咨询师我还得藏,我不要…”
“我有朋友也做心理咨询方面的,你去了不用藏。”
“不行,还是裴老师…”
郁言松揶揄他:“一个月而已,有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