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案前的是个年轻的女子,她低头写画,着一身红裙,手腕到大臂上,有盛开而上的一派红花。
抬起眼来,明媚而妩媚。当即叫人酥倒了身子。
此人想必就是地魔了。
封澄咬牙,‘风月’的痛楚非凡,一阵一阵袭来,只觉得魂飞天外,非常人能忍得。
“我们速战速决。”封澄面色不变。
赵负雪的见素剑出鞘。
香气昏昏沉沉,暧昧的暖香浮动,屋外暖阳斜入,二人杀气腾腾。
地魔从容地写画,声音的音调有些诡异:“你们并不想杀我。”
赵负雪向前一步,寒光乍现,见素出鞘,还未等封澄动手,便一剑横在了地魔玉色的颈上。
坐于案前的女子面不改色,任凭一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道:“为何不想。”
其言掷地有声,在这脂粉气的书房里面,是格格不入的悍然之气。
女子一怔,旋即哈哈大笑,也不管架在脖子上的见素,也不管临反了的字帖,花枝乱颤道:“好一个无心无情的人,我竟未瞧见这个宝物!”
封澄把木梳丢在她面前:“这个木梳,是不是你的东西。”
地魔盯着木梳道:“陈家的东西,我拿在手里都嫌脏。杀他们尚来不及,留他们东西做什么。”
封澄眯了眯眼。
地魔闲闲散散地拎起梳子:“不过嘛,我的确见过。”
赵负雪道:“何处。”
地魔妖媚无双的眼睛瞧着封澄,手指在她额心轻轻一点,笑道:“像你一般漂亮的姑娘头上。”
赵负雪不言,一剑落下,剑下纸页翻飞,地魔消失不见,唯有一个碎人偶掉在书案上,地魔声音回荡于四周:“来,追过来。”
封澄一见,便心知不妙:“地魔逃了。”
赵负雪眯了眯眼睛:“二楼,追。”
忽然一袭香风袭来,二人脚下一空,封澄低头,只见木制阶梯停在二人脚下,空中唯有地魔的哈哈大笑:“姑娘是性情中人,我与你一
见如故,这风月红尘,再走一趟如何!”
封澄狠狠一咬牙。
这浑然恶意,简直是毫不掩饰,封澄恨不得就地把宝华楼炸了。
赵负雪面无表情地将她扯过来,蹲下道:“你上来,我背你。”
背?
地魔的笑声定住了,半晌,饶有兴致道:“她受重情之伤,伤己至深,却不伤人。你若背她,可就是担了她的苦情之伤,此伤可就是你们二人一同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