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烫到似的移开了眼,方才的惊鸿一瞥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白的刺眼,像是开在雪地里的红梅,好像稍微用点力气就能带出一片红印。
程影帝表面面无表情,目光坚定地盯着门口男洗手间的图标仿佛要从中悟出什么深刻的人生哲理。
啧,怎么这么热?这场馆暖气是不是开得太足了些?
“呼”
谢钱钱累了,他小声嘀咕道:“怎么这么难弄,我手都酸了。”
妈的,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笨蛋螃蟹故意的吧?
“你好好说话!”
谢钱钱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却被对方脸上的潮红吓了一跳:“你,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脸红?程煜琛看向洗手台前硕大的镜子,镜子里的两人穿着相似款的衣服,姿态亲密,程煜琛卸下半身力道松松靠在身后的墙上,好像把谢钱钱拥在怀里一样。
程煜琛:……
“更红了!”
“闭嘴!”
妈的,太丢人了!
他欲盖弥彰又扯开几颗扣子,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这里怎么这么热?”
热吗?
谢钱钱仔细感受了一下:“不热啊。”
他担心地想去摸程煜琛的额头:“你不会发烧了吧?”
却在即将靠近时被人一把钳住了手腕:“我真没事,我们赶紧出去吧。”
酒味怎么越来越浓?程煜琛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头昏脑涨了。
“好烫!”
海洋动物的体温偏低,即使变成人也一样,程煜琛这一下直接把谢钱钱烫得惊呼出声,他反应过来,快速松开了对谢钱钱的钳制,对方的手腕处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圈红色。
程煜琛抿抿唇,哑声道:“对不起。”
他后背离开冰凉的墙壁,却在起身的瞬间眼前一黑,重新无力地靠了回去。
不对,这种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掏空然后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程煜琛太熟悉了。
是汛期,可是怎么会?
眉头深深紧锁,他的汛期至少还有三个月,怎么会提前这么久?
正想着,又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程煜琛身形晃了三晃。
不行,不能再待下去了!
这样想着,程煜琛无力地将额头抵在谢钱钱肩膀上:“给,呼!”
他稍微闻了闻呼吸才继续道:“给明哥打电话。”
“嗷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