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庆年脸上泛起薄红:“二姐夫,你看出来了,我这锋总写的不好。”
孟鹤云握住了林庆年的手:“来,仔细体会,我怎么运笔的。”
“第一,捻管转笔。”
“第二,下笔即转。”
“第三,推管调锋。”
“第四,换面调锋。”
“第五,绞转调锋。”
“懂了吗?”孟鹤云一一示范之后,放开林庆年的手。
“嗯,谢谢二姐夫。”林庆年激动地双眼晶亮,忙放下笔,执礼道谢。
叩、叩、叩!
门外传开敲门声。
“我家向来是直来直去,什么时候还有人敲门了?”林庆年嘀咕。
叩、叩、叩!
“谁啊?”林庆年稀奇地问。
“小弟,我是大姐。”
大姐?
林庆年跑去开门,奇怪地问:“大姐,你来做什么?还有,你的嘴巴涂什么了?怎么这么红啊!”
“小弟,别乱说。”因为林庆年出奇意料的嚷嚷,让林满福有一阵慌乱,她瞄了一眼孟鹤云,见孟鹤云沉浸在批阅大字中,并没有注意到这边,这才松了口气。
“娘,让我来给你和二妹夫送番薯干。”林满福跨进门,绕过林庆年,婀娜多姿地走进屋子,将番薯干放在案桌边上。
大姐自重
林满福进来前特意描了眉,涂了胭脂,还束了腰,就因为当年孟鹤云难得夸她的那句诗。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他说,她唇若樱桃,腰如细柳,姿态婀娜,如同一朵开的最盛的花朵,芬芳扑鼻,从头到脚,无一处不在勾他。
她这般打扮来见孟鹤云,心里头是有隐密的盼望的。
他们之间也有美好的时光,在夜里,他喊着她的名字,酣畅淋漓时的浓情蜜意;怀孩子的时候,他伏耳在她腹上,惊喜孩子砰砰有力的心跳;她为他制作夏衣冬袍,纳千层鞋底,红袖添香。
而他怀抱她,亲吻她脸颊鼻尖,夸她蕙质兰心、心灵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