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丶咳咳。」
齐何辜咳嗽着从一股辛烈药味的粉末下钻出来,不经意一看,只见腿上伤口已经平滑如初!
「这是——天回散?」
齐何辜腿好了,却感觉更肉疼了。
天回散,就连断臂断腿的伤口都可瞬间愈合,有价无市。
凌韵却闲闲「嗯」了一声,敲了敲倒扣的瓶子底,最後一撮药粉也落在齐何辜头上。
「你脾气倔,受伤也不讲,为求稳妥,便顺便在你全身洒一遍吧……所幸你现在比较小……」
他什么小?哪里小?她又在暗示什麽?想起凌韵说他是绣花针,齐何辜猛吸了一口气——
「咳丶咳咳……」
「嗯,我的天回散还够用。」
凌韵满意地收了瓶子,漫不经心地接上後半句,对於最後一点雾状粉末差点把小小的人给呛死没有一点愧疚心。
齐何辜愤怒凶猛地咳嗽,心里冒酸气。他差点忘了,面前这位可是当世品阶最高的丹师,视金钱为粪土在她这里估计不是个歌颂品格的形容,而是事实。
受伤都不舍得止血的剑修眼睛都红了。
突然对自己之前幻想的「门当户对」产生了怀疑。
剑宗穷得连大门都是弟子自己砍木头做出来的,根本别提什麽门当户对了——他们宗既没有门当也没有户对——和仙玉雪树的无情道门一比,寒酸得像乞丐。
妈的,就连林赐那个狐狸精都比剑修更富贵风雅。
凭一把孤剑一身清高傲视天下的剑君,第一次体会到什麽叫自卑。
齐何辜灰头土脸没裤子地坐在一堆棕灰色的粉末中,神情很是颓郁。
「好了,讲讲你看到什麽。」
齐何辜这才从沉思中缓过神来,肃了神色,迅速清理一番整理好衣着。
「那五长老确实易怒,但并未入邪。」
「你如何确信?」
齐何辜看了她一眼,手掌一翻,手上出现一个奇怪形状的挂坠,坠子是一颗球,里面淌动着类似白雾的流质,正如沸腾的液体般翻滚。
「这是玄夜珠。若感应到有主邪气,它会变黑。」
凌韵若有所思地看了齐何辜一眼。
「邪气异动,各大宗门都有察觉,即使你不说,我也打算一探究竟。」
齐何辜努力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
「好吧。」
凌韵只是有点意外他准备如此充分。
「你就为了靠近他,花了一天一夜?」
「当然不是。我潜藏在他府邸内,听到些有用的消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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