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一笑后,他稍稍减缓了速度后将人在马上拦腰抱起,使她端正骑在身前。
乔婉眠终于坐起来,双腿夹着马,背后是萧越湿透了的胸膛,两侧是萧越牵缰绳的胳膊,有了丝安全感。
以往萧越骑马带她,都会在二人之间横一把短刃,使他们间留有一拳空隙。
这次显然没有,萧越身上的热度透过两人的湿衣传来,乔婉眠满腔怒气,即便已经冻得哆哆嗦嗦,也挣扎着想远离他。
却被萧越狠狠按回怀中。
那先始乱终弃的人居然还有脸质问:“怎么,找到新相公,就恨不得离我远远的?”
力量悬殊
残月被阴云与枝桠遮掩,带着土腥味的雨水一直往人脸上拍,山间的雷雨声轰隆震耳,视觉听觉行动皆受限,萧越声音也变得不真切。
“什么?”
时至今日,她眼中的萧越早从冷心冷面的杀人机器变成了为民申冤的青天大老爷,她实在难以相信那疯话是他说出来的。
萧越重复一遍,含笑的语气在此刻格外欠揍,“有了新相公,就要躲着我?”
新?相?公?
谁是“旧相公”!
没心没肺,始乱终弃的人分明是他!
一股怒气从乔婉眠丹田直冲百会穴,她脑子里嗡的一声,所有理智被怒气轰散,只奈何手脚都被制住,没有任何发挥的空间,
乔婉眠来回扭头寻找萧越的破绽,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出口恶气,就要被憋炸。
身下是一匹通体漆黑的高大战马。
在瓢泼大雨中脖颈也始终高扬,乌黑的鬃毛折射着微光,顺滑至极。
乔婉眠向前一趴,啊呜一口咬上马后颈。
与震惊的萧越被甩下去前的一瞬,三个念头在乔婉眠头脑中闪过。
一,咬对了!这绝对是萧越的爱马,身上居然一股澡豆味!
二,对不起,小黑马,谁叫你是他的。
三,从这么高掉下去腿会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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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萧越的身手可以将二人留在马背上,但他决定放马一马。
短暂的腾空后,“啪叽”一声,二人落在不远处的软泥中。
乔婉眠被萧越抱在怀里,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只是愈发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