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萋猜测这群人可能是因为分赃不均闹了内讧。
所以才半夜过来袭杀。
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死的那人嘴里的王仁。
这两个半夜被杀的又会不会成为他人的口粮。
这些都不得而知。
一直苦熬到天色大亮,听着村口传来的人声越来越远。
她来放松心神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这片地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爬出藏身地窖,满屋子的血和地上的残肢极其刺激眼球。
屋子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让人作呕。
她也没有清理的打算,只是这个藏身点是不能用了。
即便是冬季,放得时日久了也会腐坏散发气味。
她干脆重新找了一处更偏远的房子作为落脚点。
期间她查看过村口的几户,屋里的状况与之差不多。
这场景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后头经过的流民,大部分都会因为屋里的血腥情况而放弃在这边歇脚。
时萋在这个村里的第39天,是最后一波流民离开的日子。
在那之后天气越来越冷。
再也没有人进入村子。
她的日子总算安稳平静了。
直到冰雪消融,树冒新芽。
算着日子,大约到了四月天。
这半年多她吃的不错,因无外来流民打扰休息的也还算好。
时萋脸上身上都长了些肉,整个人也拔高了不少。
她试了试那套男装,稍微改动了一下长度。
又拿出一套化妆品对着镜子化妆。
这些日子,她给自己吃的好,穿得暖。
但并没有花心思去保养皮肤。
原身的手是常干活的,手心有硬茧很粗糙。
脸也是风吹日晒有些干燥粗粝。
她过来之后,继续保持着原来的状态。
没有涂抹任何护肤品。
只是脸上比之原来光滑白嫩了些。
这主要源于她一直在屋子里,偶尔出去也不怎么见阳光。
七八岁的小孩,不经风吹日晒,伙食吃的好营养得上,不需要任何化妆品都是水灵的。
亏得上个世界作为大老板,化妆是常态。
她也学了一些,对付日常妆容不在话下。
只是比不上那些堪称换头术的化妆手法。
现在她想假扮男童,还不算太难。
未变声之前的男孩与女孩,并不太容易分辨。
更何况是她这样相貌普通的,长得不打眼,也没有女孩的秀气。
她只需简单涂黑皮肤,束上头发即可。
不是她好好的地方不住非要离开。
百姓常说人气养房,约是有一定原理的。
时过大半年,村里的房屋眼见着残破不堪,有些墙壁已有倒塌的情况。
上一场春雨时,最好的一间房也有细微漏雨,其他的更是上漏下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