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连道不敢。
时萋心里称赞,这就是能当老大的人。
话说的漂亮,在小人物面前也不拿架子。
礼贤下士与兵卒称兄道弟。
何愁收买不了人心?
相互奉承了几个来回后,郑明德步入正题。
他主要是询问对城外战死的尸体如何处理。
如今天气不算冷,尸体暴露外面会引起疫病。
这种事不是秘密,大部分医者都知道。
最好的方法就是火烧。
土埋的话,费人力费时间不说,就算深埋了,如此大的数量,也有后患。
实际上郑明德心里也有数,只是话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在古代,去世的人皆是土埋。
那些死亡的战士除了一半是守城方的。
另外一半也是他队伍里的兵卒。
他可是把手下的一兵一卒都称之为兄弟的。
如何能主动提及烧了兄弟遗体这种话?
在活着的人眼里,郑明德的做法就算挫骨扬灰,都是对罪大恶极之人会用的刑罚。
这种出头鸟,时萋可不会做。
她默默杵在一边。
因她年纪轻,即便这些日子救活了不少人。
医治手法也娴熟,但大家会习惯性忽视她。
“出头鸟”没一会儿自己就蹦出来了。
给郑明德“献计”后,上蹿下跳的跟着个小头目去做清理尸体的工作。
时萋则在领了一笔银子后,准备回武方县。
郑明德有些舍不得放这些大夫走。
不过有些老大夫再留下,说不准要死在他这儿。
与他名声不利。
便也没多说什么。
只吩咐想回家的便让下面的人安排马车护送回去。
时萋几人出城后,看着城外那个“出头鸟”正在与几个兵卒理论……
她放下车帘,一路闭目养神。
乱世流民23
回到武方县后,时萋和护送的小战士道了谢。
拎着药箱与包裹下了车。
这一趟出去有十来天,还不知牛大婶得担心成什么样。
到了医馆门外,大门紧闭着。
前后门都在里头上了锁。
时萋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有人开。
她只得求助邻居借了个梯子过来。
“前两日还见到你娘了,若是有什么事我们也会听见动静,你别太惦记。”隔壁苏婶子帮着她把梯子架在自己院中。
时萋怕有歹人夜里潜入,医馆前后门的墙面都打进去了木刺。
自己要是从两边爬,少不了要受些罪。
也就与隔壁挨着的院子稍微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