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含有少量熵,但是弱小无害的馒头。
一边是含有大量熵,但是心情稍有不霁就要杀孩子的父亲。
千秋十分会权衡利弊,立马扑到文轩的手边。
它讨好似的,用长耳朵上的绒毛,仔细地去擦拭文轩的手指。
这是它的神,早晚要死于他手中的至高神,应该至死都一尘不染。
文轩大概觉得小家伙的侍奉很合他心意,把小兔子抱起来,也要递给狂澜生。
“夫君你也抱抱它。”
虽然我的孩子,虽然有些不乖,虽然总是想要杀我,但我还是爱他,当然,我爱你胜过爱所有,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
他也会是你的孩子,你喜欢他吗?
小兔子习惯被周延昭撸毛,刚被狂澜生抱起来的时候还有所挣扎,但是很快又屈服于新的的撸毛战术。
他现在是一只小兔。被熟读医书的风满楼撸毛,自然会很爽。
神族不会生病,受了伤也只会强行用无上伟力把自己拼起来,如果他有接触到属于“馒头”的医学,就会知道,但凡医者,对有机体肌肉的形状十分熟悉。
他们能很轻易地找到任何生物的敏感点还有弱点。
道侣有分享的好东西,风满楼自然会给予对方正面的回馈。
他将白爪小黑兔贴在他们中间,亲了文轩一口,好像它真得是他们的孩子,“我喜欢它,最喜欢你。”
被夹在中间,不得不当py的一环,白爪小黑兔表情愈发生无可恋。
周延昭却注意到,少主捉弄兔子、撩拨佳人的同时,还在谢长安鬼鬼祟祟地搞着什么。
他倒是不奇怪狂澜生为什么和谢长安聊得火热:少主为了魔修的大业,卧底江南,肯定也有江南的事务需要让谢长安帮忙。
少主多敬业啊!就算是在道侣亲密的时候,也不忘处理公务。而且他把正道当做工具人使唤的,更像魔修了!
便宜师弟无法知晓他究竟在给多么尊贵强大的贵人打下手,周延昭对此感到遗憾。
好不容易等情侣结束亲热,被父亲抱走,终于自由的千秋,只觉得这个馒头实在太可怕。
不管是耳朵还是胸毛,总能被对方轻松摸到最舒服的那块肉,差点被摸摸战术洗脑成真正的小兔子。
他哪里还记得什么神族的尊严,被几个馒头轮蹂躏,差点兔堕。
它躲不开风满楼的摸摸战术,不得不向文轩投去求助的目光,伸出有粉色肉垫的小爪子,同时暗暗发誓,这个仇他记下了!
周延昭已经不会嫉妒。
少主的魅力自然无人能抵挡,只是周延昭没想到文轩作为鬼修,小兔子居然也不怕他……难道动物也看脸?
小黑可怜可爱,堪称一只完美的兔子,但是它都不给我摸!
文轩从狂澜生怀里把兔子接过,又朝着周延昭笑,“诺,它很喜欢我,也很喜欢馒头,所以它归我了。”
周延昭讷讷,愿赌服输了。
文轩手里抱着小兔子,不忘用依恋的眼神去看狂澜生。
祂的馒头是善良的馒头,看些其余馒头受伤了,就会给那个馒头治病。
这对神族来说不是好习惯,但是没有关系,祂可以教他。
文轩心里滋生无数恐怖的想法,表面优哉游哉,坐视狂澜生把七窍流血的谢长安治好,又塞给对面功法和宝物,以示安抚。
祂恨不得占据狂澜生时间的馒头去死,但祂还是忍耐住了。
还未被转化成功,思想无法向神族看齐的馒头来说,偶尔有一些错误也可以理解。
只要能转化成功……说起来,这个小世界的气运之子,究竟为何能抵御上千次的转化?
文轩猜不透,但就在祂想继续思考的时候。
狂澜生终于料理完谢长安。
于是无时无刻不在外溢的浓烈爱意。很快占据了祂的大脑,祂无法思考。
祂咬着馒头的耳朵,往那耳朵是里吹气,冷飕飕的,却格外勾人神往,“你终于把公务全部处理完,现在可以陪我了吗?快点快点,我要……”
风满楼心智坚定,依旧能抵御来自神无尽的诱惑,仿佛能动摇他的事物根本不存在。
他动作却利落又温柔,抬手把黏着的爱人按下,要文轩坐好,“别闹,没人的时候,都依你。”
风满楼又看向早已经被喂狗粮喂到麻木,只是偏头转移注意力,试图装做什么没看到的周延昭还有谢长安。
风满楼轻咳一声,总算把自觉规避等二人换回神志,“苍嘉城交给你们了,有事千里洞观找我。”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风满楼与二人道别。
“后会有期。”
余音犹绕梁,桌子上的茶水也还未凉透。
风满楼已经携着文轩双双消失在原地。
目送二人离开,周延昭手上依旧在把玩着狂澜生归还的陶笛,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