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还没嘚瑟完,就看到一只脚直接踩住了他的头。
“那声‘不好’我刚刚只是叫着玩玩,你还真当真了,”五条樱空着的右脚踩上真人的尾巴,还狠狠地碾了几下,碾地真人痛呼连连,“没有人,啊,没有咒灵告诉过你,舍弃自己的身躯,咒力变少,你的速度也会变慢吗?毕竟极致的加速要靠大量的咒力完成。”
“我知……唔!”
真人是知道的,但是他小瞧了五条樱的移动速度,他以为她的移动速度一定是她极端的短板。
没想到,这极端的短板比他预估的要长了不少。
“你知不知道跟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五条樱在真人的头上重重地踩了一下,踩得他脑仁发颤,“好了,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杀掉菅原的,就是那个可怜的……姑娘。”
五条樱最后还是没有用“咒灵”来形容菅原,因为在普遍意义上,咒灵都是恶意的,但是这位菅原姑娘直至死前依旧为自己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担心,所以她还是更倾向于将她认作人类。
“姑娘……啊……是那个咒灵啊,”真人的意识还有些发晕,“就是吃掉了啊!”
“吃掉了?”五条樱大拇指按着一块宝石,以手为刃斩断了真人的尾巴,“我走之前给她的咒力还不至于让她被当时还是个婴儿咒灵的你吃掉,你不说实话的话我就把你的头细细剁成臊子。”
“啊!!”真人先是被砍了尾巴的痛意激得眼前一黑,回神来又听到“细细剁成臊子”几个字,心中寒意简直要将整个咒灵冻成千年冰川,立刻投诚,高喊道,“我说,我说!”
生怕五条樱听不见。
“你说。”
“我……嘶!”真人一开口就被斩尾的疼痛激得抽了口冷气。
“说就好好说,不必做些有的没的。”
五条樱俯视着面目扭曲的真人,浅蓝色的眼睛宛如北冰洋上厚重而澄澈的冰盖,具有超出年岁的无限威压。
“不想说也没关系,只不过多费点力剁你这个包阴间饺子都嫌弃的肉馅。”
“我会好好说的,”真人强忍住疼痛,连喘气都小声了不少,“我当时还是个咒灵婴儿,正好爬到那尊美杜莎雕像前,可能是我那个时候的皮囊与那位菅原姑娘生前是旧识,她从雕像上跳下来,抱住我,看我快要消散了,就把自己的咒力传了一部分给我。”
“然后呢?”五条樱冷冷地问道。
真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畏惧:“然后我就在她传输咒力给我的时候,顺势把她一点一点吃掉了。”
“她哭了吗?”
“哭了。她说她本来说要看着我长大的,但是后来却间接变成了杀害我和我妈妈的凶手。”
真人语气轻柔,巧妙地偷换了概念。
“呵,”五条樱看向脸上浮出愧疚之色的真人,“那只是你之前顶着的那副皮囊的主人以及她的母亲与菅原的交集,不是你。你从厌弃憎恨畏惧之中出生,与那些已经死去的亡者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不要企图玩文字游戏,从而让自己的行为看起来尚存人性,你不配。”
“我……我知道了,”真人颤抖地应道,“我不会了,我错了。你能不能不要杀我?”
“你说呢?”五条樱握着宝石蹲下,“我没有什么问题可问了,这场闹剧就此收尾吧。”
“我明明都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
“啊?我有说过回答了就不杀你吗?”五条樱无赖地笑了,“我当时只是说,如果你不说就把你细细剁成臊子,我现在补一下后半句——”
“如果你说了,我不满意,我也要把你细细地剁成臊子。”
“什么?”
“嗯,就是这样,好啦,我现在告诉你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