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能做别人做不了的手术。”
博士苦笑一声,“只是因为他对药学没什么研究,所以大师才没有彻底跟我翻脸。”
“但我……”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是个对研究之外的事不太敏锐的人。明明稍加思索就能察觉到很多不详的征兆,但都被我忽视了。”
“直到,不幸降临到我身边的人身上。”
她的眼睛有些失神,那张表情克制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悲伤,“我的助手,一个很有天赋的女孩,她发现了弗兰肯斯坦的存在。”
“当时,至少在明面上,大师还是不会做那么残忍的事的。”
“她发现了大师的秘密,惴惴不安,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我。”
博士攥紧了双手,“她其实暗示过我很多次了,是我每一次都忽视了她的信号,所以她终于……”
“也许她最后觉得我也跟他们是一伙的,才会自己孤身一人,想去救那些,被他们关起来的孩子。”
安理和徐赢都没有说话,博士眼神有些失焦,“直到她离奇死亡,我整理她的遗物,翻看她的日志,才终于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我有无数次发现的机会,但我偏偏才注意到。”
“这是我的失误,我的责任。”
她看向安理,“我必须……纠正。”
“我需要帮手,所以我联络了基地,但他们拒绝了我。”
“但我不能坐以待毙,所以我一边假装研究需要,一点点试探大师,以试药的名义,从他手中讨要了几个孩子,一边辗转联络了上了异能退化的轮回小队队员曲溪清。”
“她相信了我。”
“她替我袭击了那座研究所,杀死了弗兰肯斯坦,将那里面的孩子带给了我。”
“大师只以为他们被带去基地了,实际上,他们都在我这里。”
“然后……我才终于等到了,跟他们一起来到这里的机会。”
她不闪不躲地直视着安理的眼睛,“这是我跟大师的全部过往。”
安理也毫不避讳:“我们会杀了他的。”
博士深吸一口气:“我明白。”
“我仍然记得他为弱小的人们奔走的模样,但我也不能否认,他早已经失去了理想,只剩下扭曲的执拗。”
“阻止他,杀了他,是守卫他的理想的唯一办法。”
安理沉默片刻:“他混进了禁区。”
“那他一定是来找安纱的。”博士抬起眼,“在安纱作为异能第一人被宣传的那些年里,大师确实将她视作眼中钉。”
“哪怕曾经安纱的异植让我们不再缺少食物。”
“如果他有什么计划,我猜一定是为了袭击安纱。”
去抢有人幸灾乐祸。
“呵。”安理轻蔑地笑了一声,“大概猜到了。”
“毕竟这片禁区里,也只有安纱在。”
“除非他已经彻底疯狂打算和诡异沆瀣一气,否则也能是相对安纱出手了。”
徐赢为难地揉了揉太阳穴:“不过,只是单纯知道了他的打算,也很难阻止他啊。”
“敌暗我明,不好防。”
安理略微诧异:“为什么要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