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炙手可热的芭蕾舞伶娜,她总不能拒绝演出,于是每一次出门,都变成了惊心动魄的冒险。
在一次演出回公寓的路上,叶声笙发现自己又被跟踪了,她快步朝人流聚集的地方跑去,但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就在脚步快要追上的瞬间,叶声笙几乎都要感觉到后背伸过来的指尖时,旁边突然冲出来一道瘦高人影,猛的撞向她身后的人。
两道身影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叶声笙下意识的跑远,心有余悸的回过头看时,却看到那位总是温柔有礼的宁先生面无表情的和人搏斗。
从那天开始,每次夜间演出结束,叶声笙身后都会跟着一道让人安心的脚步声。
从远远的跟着,到并肩而行。
去年圣诞节,伦敦下了雪,泰晤士河边,夜幕轻柔的降临,暖黄的灯光渐次亮起,雪色与声色交织。
一向温柔沉稳的人,手足无措的单膝跪地,仰起脸认真的向她告白,
“声笙,请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好吗?”
看着他脸上明显紧张的神情,叶声笙想,人的身体,每七年全身细胞就会全部替换掉,她也应该有一段新的开始了。
过去就像泰晤士河里的水,永远不会停在原地。
于是她点点头,答应了他。
当终于将她拥入怀中,宁言熙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看着她清冷眉眼,柔声说道
“声笙,我知道的,你现在也许还没完全爱上我,只是习惯了我的存在,没关系的。”
“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愿意等,等到你忘记那个人的那一天。”
同样一句话,让两个人都想起了去年那一天,但这一次,说出这句话的人,终于等来了回答。
“别等了。”
叶声笙睁开眼,任由眼泪静静淌下,她哽咽着,还是将残忍的话完完整整的说出口,“我不值得。”
“宁言熙,我们,分手吧。”
“夜里太凉了,边总让我给您送件外套。”
叶声笙没有接,本能地看向窗门紧闭的车内,暮色深重,他甚至不愿意出面,却把他的西服外套借给她。
总不能是为了让这场邂逅有来有回吧?
宴特助将西服原封不动地送回来时,边澈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那萦绕扰乱他心神的气息仿佛挥之不去,他不太想继续看见这件西服,将领带扯下,随手掷于旁座。
“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