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
国师叫得又哀又怜,那人却连个头也不回,把‘冷血无情’四个字贯彻到了极致。
“……”
国师心肝一颤儿,委委屈屈的不敢动了。
在殿下面前,再多的阴招儿也不好使,仿佛总会被她觉察——就比如方才那下毒之事,国师就不认为殿下被他蒙在鼓里了。
八成是察觉了,但是纵容着。
国师这么一想,心里又能自个儿品出点甜来。
不管如何,殿下总是纵着过他的——再说了,天下能有几个被殿下这般关注的?
不就他一个么。
虞代看向狼狈不堪的南宫瑜,沉吟片刻——就在这片刻之中,她的手就被某个人握住了。
之后慢慢换成牵着,换成十指相扣着。
“……”虞代。
她是真的不想在南宫瑜面前再与国师上演你侬我侬的把戏,平白叫人看了笑话。
就当做今儿个手不存在了,手不见了,没什么感觉了。
她对南宫瑜说:“你应当得到了生子药的消息吧。”
“……是又如何?”
南宫瑜的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他身上太难受了,难受到他想自己给自己点了睡穴昏过去就算了——
身为摄政王,在京城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带着太后见了他,也不敢让他行礼觐见。
皇帝更是处处听他的话,受他的制约。
摄政王的骄傲有与生俱来的,有后来人们给的。
他是习武之人,但天赋异禀,不管拜多少个师父都是学得极快,从未叫人看低过。
来前线参战,摄政王自认不是京城之中没吃过苦的贵公子哥儿,边关再刻苦再简朴条件,他都是做好了准备接受的。
——可万万想不到。
居然在敌国二公主面前吃了个大亏。
本以为是周全的行动……南宫瑜第一次恼自己的自信过头。
“知道又如何?”
二公主把这几个字念了两遍,笑了。
她哼笑道:“我若是你,就仔细着生子药的进度,而不是一问三不知。”
“北凤与南莫古往今来都看不顺眼,从制度到封地,争来争去打来打去……你们南莫瞧不起北凤当家的是女人,我们北凤还瞧不起你们只敢仗着性别优势胡作非为的男人。”
“生子药的出世,以为只是对你们国家女人造成了威胁吗?呵呵,真是愚蠢到了家。”
“……”
南宫瑜此时不好反驳,偏他又是个高傲性子,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捂着嘴骂过?
——硬生生逼的自己又吐出一口血来!
虞代道:“你们南莫国觉得女人就是用来传宗接代的,若是考不上功名,若是生意做赔了,若是上战场成了残疾……就会选择随便找个女人生儿育女。——然而女人却连失败的机会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