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试吗?我带着你?”
言寂殊接过弓,点了点头:“好啊。”
洛衔霜站到言寂殊身旁,伸手拉起言寂殊的手,举起了弓。
洛衔霜刻意留了自己的手指来搭弦,想着言寂殊第一次尝试,还是对她友善一点吧。
长宁示意先生想看看,先生也不管这位小皇子,答应了让他看一看,顺便也算是学习一下——到底北疆洛家的人,武艺不会差。
洛衔霜没多做调整,轻声在言寂殊耳畔道:“我说放就放手,小心点啊。”
言寂殊点点头,不多时就听洛衔霜道:“松手。”
言寂殊依言放开,箭矢飞窜而出,直射向靶心。
“哇——”言寂殊轻声道,她略微回头,看了看洛衔霜,后者倒是淡定,只在言寂殊看她时勾了勾嘴角。
“想不想学?”洛衔霜问。
言寂殊思毫不犹豫:“想啊,为什么不,那么厉害的。”
“等你再练练剑,到时候教你?”
“好。”
为了不打扰到长宁,洛衔霜和言寂殊始终离得远些,说话声音又很小,所以长宁从始至终都没听见她们在说什么,只能看着她们似乎是有说有笑的。
北归的雁,如果非要束缚在了方寸之地里,那还是原来的雁吗?
也许是飞不了那么远了吧?
长宁收回视线,再发了一箭——也是靶心。
洛衔霜从那天清算了言寂殊那一笔账之后,就一直在坤宁宫呆着。
言寂殊没两天就知道了那天的事,没先顾着担心,而是撑着桌子笑了好久好久。
洛衔霜看着她,第一次明白原来笑真的会传染给别人的,她含笑等言寂殊笑够了才问:“那么开心的啊?”
言寂殊说:“那肯定啊,多有意思,就是可惜了没亲自看见。”
“下次,下次让你看。”
言寂殊一下子都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了才又想起另一个问题:“你还下一次呢,是谁昨天看的书还有一个小不忍则乱大谋,看完就不忍是吧?”
洛衔霜蹭了蹭鼻尖,她很快为自己找好了理由,说:“人吧,也不能永远那么守规矩,该冲动一点就去试试,也不碍事,毕竟要在这深宫呆好久呢,总是忍不得闷死。”
言寂殊不再反驳什么,她给洛衔霜添了杯茶,继续坐在她旁边看书。
傍晚,洛衔霜和言寂殊坐在院子里,角落桃花正好。
“寂殊,桃花开了,要不我们做个桃花酿,喝不喝?”
言寂殊跟洛衔霜呆得久了,早不是刚进宫那会儿的状态了,也对那些规矩不那么在乎,她道:“你酿了我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