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娘:“当时郎君骑的什么马?怎么会突然掉下来?”
这次女大夫倒没开口,而是疑惑地看着她。
洛九娘轻叹了口气,满眼都是怜惜:“当年郎君伤得那么重,背后至今都有疤痕,妾身每每看到都心疼不已。”
女大夫多瞧了她几分,确定她只是担忧谢无陵,才开口道:“听说是王夫人的儿子使坏,郎君才掉下马的。”
洛九娘知道王夫人。
就是老刺史最疼爱的那个夫人。
洛九娘:“那后来呢?”
女大夫:“后来不了了之了,不过小郎君却因此受到了重视,不但从偏院搬了出来,还认了徐夫人做母亲。”
洛九娘轻哦了声,道了声‘原来如此’。
女大夫不欲跟洛九娘聊这些内宅之事,说多了反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收拾好东西,叮嘱洛九娘道:“如夫人身子虚,还需要多调养。”
洛九娘点了点头,谢过了女大夫。
阿月起身送女大夫出门,问道:“那我家夫人什么时候才能有子嗣?”
洛九娘不自然地轻咳。
女大夫了然,笑了笑,说:“如夫人莫急,该有的自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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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娘养了三日,身子便好利索了。
这三日,谢无陵依旧早出晚归,未曾来过她的院中。
至于后山探查之事,她也没寻到机会。
傍晚时,洛九娘听院中侍女说别院来了贵客,谢无陵正在前院招待。
洛九娘知道谢无陵要喝酒,便去了厨房,打算煮完碗醒酒汤送过去。
…
彼时,谢无陵刚从后山回来,谢吏便告知他徐家表兄来了,正在房内等他。
徐家表兄,单名一个珏,是徐夫人亲外甥。
他年长谢无陵,即便谢无陵不是徐夫人亲生,他也应喊他一声表兄。
这人怠慢不得。
谢无陵推开房门,还未开口,徐珏便迎了上来,“阿陵,自去年曲阳一别后,我们应该有一年不见了。”
“是。”
谢无陵唇角掀了掀,“表兄不是在曲阳吗?怎会来了江州?”
徐夫人的娘家便在曲阳,自从老刺史去世,谢无陵继任成为新的江州刺史后,她便搬回到了曲阳居住。
“姑母寿辰快到了,我出来为她置办寿礼。今日刚好路过江州,就前来看看你。”徐珏说道。
谢无陵面上笑意不减:“多谢表兄关心。”
他稍顿,沉了沉声,说道:“母亲寿辰在即,过几日我便亲自去接她回来。”
去年寿辰,徐夫人因身体不适,不宜车马出行,便留在了曲阳。
徐珏点点头,“也好。”
说话间,侍女送上来酒水点心。
酒过三巡后,徐珏突然想起徐夫人的嘱托:“阿陵,我这次过来时,姨母还特意托我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小娘子,她好去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