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盛京城中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子里。
已脱离公主府的宁玄衍正垂眸擦拭着手中的软剑。
“主上,科举舞弊一事被发现了。”
花瑶递过一张纸条给宁玄衍,“又是那个温妤,是她让皇帝公开榜首之卷,这导致才让此事暴露了出来。”
宁玄衍接过纸条一目十行,片刻后放在蜡烛上点燃。
他盯着灰烬,冷笑一声:“温妤……”
“主上,皇帝定会彻查此事,怕是我们在朝中埋下的钉子都要被拔掉了,苦心经营毁于一旦。”
“依我看,那温妤几次三番坏主上的好事,我们应当想办法除掉她!”
宁玄衍闻言微微抬眸,盯住她,眸光冷沉:“是吗?那你说说,如何除?”
花瑶被这眼神盯的一个激灵,惶恐道:“是属下逾矩了,一切但凭主上定夺。”
宁玄衍站起身,看着窗外,似笑非笑道:“好一个本公主的人,好一个美人救才子。”
花瑶没有再多嘴,自从主上下令让所有人从暗香楼撤出后,主上的心思可谓是越来越难猜了。
还时不时地盯着窗外冷笑一声,之后又归于平寂。
这时,宁玄衍突然道:“今夜我要出去一趟。”
花瑶一愣:“是,主上。”
她话音刚落,又听宁玄衍道:“算了。”
不见最好,最近他的心已经再次恢复到从前的平静无澜,这样很好。
一缕风吹过,窗外的秋千微微动了动。
之前在公主府未做完的秋千,终是在这里做完了。
“花瑶,把那秋千拆了吧。”
花瑶惊讶:“主上,这不是你花了不少时间亲手做出来的吗?”
宁玄衍嘴角勾起一丝不明的弧度:“反正没人坐。”
软肋宁玄衍嘴角勾起一丝不明的弧度:“反正没人坐。”
花瑶闻言自然是遵从命令,只是打心里为这秋千感到可惜。
毕竟是主上亲力亲为,不假一丝他人之手做出来的秋千,结果还没捂热两天,就要拆了。
她不理解,就像她当时也不理解主上为何要做一架秋千一样。
宁玄衍盯着秋千看了一会,突然走到院中,轻轻摇了摇,就好像上面坐了人一般。
他摩挲着秋千的绳索,倏地冷笑一声:“算了,放着吧。”
花瑶:……
有时候她会感觉主上好像变了一个人,但大多时候他还是像从前一般,冷漠而强大。
“主上,那我们要将金允从翰林院中撤出来吗?那个大理寺卿迟早查到他头上。”
宁玄衍摇头道:“他不会撤的。”
花瑶皱起眉头:“为何?他还敢违抗主上的命令?”
“心有牵绊,等于有了软肋。”宁玄衍道,“人有了软肋,就会变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