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无?事,回去?歇息吧。”
经过?这一番惊险的折腾,姚芙绵哪里还有睡意,问道:“这些?刺客是何人派来的,还会?再来吗?”
“应当是三皇子的人。已尽数俘获,不必担心。”
江砚此番离开洛阳,太子便没了助力,若他身消,三皇子胜算便会?大许多?。
江砚望着她?苍白的面色,温和宽慰道:“他们目的在我,此番是我连累你。”
姚芙绵抿了抿唇,内心复杂。
所以危险的还是江砚。
原以为经过这一遭会睡不着,然姚芙绵最?后还是?抵挡不住困意,回到房里不久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才发现她房间门口守着许多侍卫,驿站大堂的狼藉也都被收拾干净。
江砚从她隔壁的客舍走出来,见了她,说道:“待用过膳再启程。”
姚芙绵乖顺地应下。
已?经无?性命之忧,姚芙绵并不想与江砚走太近,只在江砚问话或叮嘱时?回应他一两句,其余时?候都保持缄默,不会主动与他搭话。
必须赶在天黑前?抵达下一个?驿站,一行人用过膳便早早地出?发了。
这两日姚芙绵着实未休息好,马车颠簸,坐得她浑身不适,然而晌午休整时?,她也不愿下去舒展。
用过午膳,姚芙绵感到无?趣,让锦竹去将那只白?兔带过来,她想逗一逗解闷。
宋岐致送她的那只兔子,被姚芙绵一块带上去扬州。
“娘子……”
锦竹掀起车帘进来,两手空空,欲言又止。
姚芙绵问:“兔子呢?”
“被——”锦竹未来得及回答,车厢外壁蓦地响起两声沉稳的敲响声,而后是?江砚的声音。
“再不下来,我?便将这畜生烤了。”
姚芙绵一怔,掀起帘子看去。
江砚手里?提着笼子,目光沉冷,神?情不似在开玩笑。
雪白?的兔子并未察觉到危险,扒着笼子在嗅。
姚芙绵蹙起眉。她不愿下去,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江砚。
江砚明知她有意躲他,偏还要?逼迫她靠近。
“表哥可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想拿我?的兔子撒气?”
心中不快,姚芙绵也没什么好脸色。
江砚并未被她惹恼,见她还未有要?下来的意思,不想多费口舌,唤来肃寂,将笼子交予他。
“杀了。”
姚芙绵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未料到江砚如此狠心。
“且慢!”
车窗帘子被丢下,晃晃荡荡。
姚芙绵跳下马车,提裙快步走过来,从肃寂手中夺过笼子,接着警惕而恨恨地瞪着江砚,带着兔子去远一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