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永无可能。
钟家与蔡家几乎没有任何生意上的往来,也不会存在利益联系,他们没有联姻的可能,钟煜朗也不可能为了她放弃整个钟家。
他说:“言言,我们私奔。”
仿佛是上个世纪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凄婉爱情,他会为她背弃家族,他们会为了爱进行一次轰轰烈烈的逃亡。
蔡思言问他:“你膝盖还好吗?”
宋湜也站在一边,叹息一声之后,默默回了自己房间。
这五个月来,钟煜朗并非一直都在欧洲,有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被钟父囚禁在港岛钟家,这是宋湜也所知道的,她不知道的还有,钟煜朗因为这次叛逆出逃,被钟父罚着在钟家的祠堂跪了三天,他这次也并非得到钟父许可,只是又逃了出来。
这两个人的感情走向,还真让人摸不清,宋湜也原先觉得他们彼此都有想法,自然甘当这个月老,然而现在郎情妾意不得不为各种现实因素让步,她也不敢贸然行动。
宋湜也坚定自己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帮助蔡思言,让她逃离和郑家的联姻。
她不知道屋外两个人互诉衷肠多久,祝京南这个时候在飞机上,用信号缓慢的机上流量回她消息,两人才分开几个小时而已。
宋湜也没跟他聊多久,她说自己困了,在床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到早上六点,整整十个小时,还因此错过了祝京南落地平安的消息。
她是被一个电话铃声吵醒的,这个点给她打电话的只有可能是国内的人,然而来电显示伦敦当地。
陌生号码,她往上翻了翻通话记录,显示四月多的时候打过来一次,那时候她在北京。
蔡思言和钟煜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保姆阿姨也还没起床。
在伦敦的朋友联系方式都有备注,唯独这通电话蹊跷,她想了想还是拨了回去。
对方接得很快,但没有出声。
宋湜也试探出声:“哪位?”
对面仍然没有说话,听不见任何人声,但渐渐响起音乐的声音,宋湜也对此感到无比熟悉。
她心头一悚,声音不免颤抖起来:“听白哥,是你吗?”
对面把电话挂了。
宋湜也本来不敢确定,可对方挂了电话,这样反常的举动让她笃定这个人就是祝听白。
她立马又拨了一个电话回去,他没接。
宋湜也死死咬着下唇,在阳台上来回踱步,九月的清晨天才蒙蒙亮,未散的雾气让整座城市变得迷离扑朔。
她连续打了两三个都没人接,然后收到了这个号码的短信。
“阿也,我是听白哥,别打了,不方便接。我在伦敦,找机会见你,有要事同你讲。”
单单看这一句话,她隐约觉得背后的事情格外凝重。
找弗朗克,他能帮忙查人,一定能查到更多信息。